別這樣,小柯在天之靈見到你這副模樣,也不會安心的。”
�從善用力捶打他,拼命想掙脫他的懷抱,她變得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早就知道了!你還瞞著我!為什麼要瞞著我!”
�“我怕你難過,才不願告訴你,我本想回國之後再告訴你的。”韓熠昊不怕她生氣,只怕她傷害自己,雙臂如鐵箍般,如何都不放開。
�“你這個騙子,騙子!”從善的心被悲哀和憤怒填滿,她無法接受小柯死亡的訊息,她震驚、慌張、悲傷、痛苦,那麼多情緒像海嘯般突然衝進她的心臟,她負荷得快要瘋掉。
�她不知該如何發洩,不知該不該相信聽到的一切,她的心疼得快要死掉,除了遷怒於韓熠昊之外,她只有失聲痛哭,來宣洩心中的哀痛。
�“為什麼?為什麼!”她緊緊拽著韓熠昊的手臂,放聲痛哭。
�早猜到她會有何種反應,韓熠昊心疼得像被人用力刺了一刀,多想所有的哀痛都由他來承擔,不要折磨他的從善。
�他輕輕拍著她的脊背,想安慰卻覺得語言蒼白,他如何寬慰都解不了她半分哀傷,倒不如陪她一起傷心。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有人敲門,傳來嶽老的聲音:“熠昊,從善,你們快開門。”
�兩人才回到現實,從善雖然難忍悲痛,但不想叫老人家擔心,於是飛快擦去臉上淚珠,讓韓熠昊出去看看。
�韓熠昊擔心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走過去開啟房門。
�“你們怎麼了?從善在哭?”嶽老擔心地問道,剛才有僕人經過,聽到房裡傳來不對勁的聲音,才來通知他,他在門口聽了一陣,確認是哭聲,以為熠昊欺負從善,才心急地敲門。
�“沒事,她剛才看了一部小說,說很感人,才哭的。”韓熠昊撒謊道。
�“你當外公老糊塗啊?”嶽老不滿地訓斥道,“我清清楚楚聽到從善在哭,而且哭得很傷心,是不是你欺負人家了?”
�“外公,你瞎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欺負她。”韓熠昊說著,摟住嶽老的肩膀,送他回房去,“時候不早了,您早點回去休息,我們沒事的。”
�“外公,他沒有欺負我,我是真的被小說感動到哭了。”從善也走了出來,笑著附和韓熠昊的說法。
�“眼睛哭得這麼腫,還說沒事。”嶽老顯然不信孫子的說法,板著臉教訓道,“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從善,看我不收拾你。”
�“外公,您放心,要是他真欺負我,我一定向您告狀。”從善笑道,一再強調自己沒事。
�韓熠昊也重申了很多遍,嶽老才放心下來,臨走前,他不忘叮囑從善道:“你有身孕,不要動不動就哭,會影響到孩子。”
�“我會注意的。”從善點點頭,“受教”道。
�房門一關上,從善就撲進韓熠昊懷裡,她不敢再像剛才那樣大哭,只能任淚水蔓過臉頰,滴落在他的胸口上。
�“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小柯的仇還等著你來報,你一定要撐住。”韓熠昊心疼地說道。
�從善用力握住了拳頭,緩慢卻很用力地點了點頭,她知道,她一定要撐住,一定要親手抓住秦柯這個畜生! 不過,悲痛過後,她意識到了不正常的地方,抬起頭來,眼睛紅紅的,還泛著淚光,她問道:“為什麼勾家會有警察監聽?究竟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韓熠昊只好把王婷下落不明的訊息也說了出來。
�一晚連遭兩次打擊,從善臉色白得嚇人,韓熠昊更是提心吊膽,生怕她昏厥過去。
�幸好在他的不斷安撫下,從善漸漸冷靜下來,他把她抱到床邊坐下,她突然說道:“明天我要回國。”
�“我也是打算這兩天就回去的。”韓熠昊贊成道,“不過要先向外公辭行。”
�“恩。”從善點點頭,不再多言。
�韓熠昊嘆了口氣,摟著她睡下。
�第二天,用過早餐,韓熠昊就去向嶽老辭行了,他沒有隱瞞老人,把昨晚的真相說了出來。
�老人聽完,也一陣唏噓,說道:“從善是這樣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倒讓我感到欣慰。我知道我留不住你們,不過回去之後,你要記住,這件事情絕不能讓她親自處理,無論什麼事情,都比不上安全生下孩子來得重要。”
�“外公,其實我一直想問,您是不是因為孩子的緣故,才對從善這麼好?”韓熠昊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既為自己解惑,也想為從善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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