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明白這儀式關係著他的未來,更不明白兩位太爺爺為何看上去都那麼緊張。
�骨碌碌的眼珠轉了轉,小傢伙很快就被滿地的新鮮玩意吸引去了注意力。
�韓曜辰小朋友雖說是早產,但遺傳到了父親優良的基因,小身板很是結實,長得也比同齡的小朋友快,三個月就能爬,六個月就能一拐一拐地學走路,七個月就能把家裡的長輩稱呼喊得清清楚楚了。
�小傢伙邁著短短的小粗腿,左看看、右瞧瞧,突然看到正中央那最大的物什——一柄長長的玩具槍,立即眉開眼笑地跑過去,費力地拖到了一旁。
�韓老爺子立即給了嶽老一個挑釁的眼神,似乎在說:看吧,這才是韓家的好兒郎。
�然而,韓家人還沒高興太久,小傢伙又被旁邊那金光閃閃的玩具算盤吸引了,扔下槍,笑著將算盤抱進了懷裡。
�嶽老這下高興了,馬上回了韓老爺子一記得意的目光,反擊道:笑到最後才是贏家。
�然而,嶽老也沒有笑到最後,因為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屋內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小傢伙把算盤拖到長槍旁邊放下,又將地毯上的其餘東西幾乎都拖了過來,有書、有畫筆、有玩具——
�“他是想當政治家啊!”有人發出驚呼,頓時滿屋一片安靜——
�言歸正傳,韓熠昊雖然對家人教育兒子的方式頗有微詞,但從善生韓曜辰的時候太不容易,先是從樓梯上摔下昏迷不醒,又是大出血必須得立即剖腹產子,之後從善還遇到好幾次生命特徵不穩定的情況,整個生產過程簡直是險象環生、步步驚心,韓熠昊在沙場上出生入死什麼都打不倒他,然而在產房外面卻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甚至還想著要是從善就這麼去了,他也下去陪她。好不容易,折騰了一天一夜,孩子是順利生出來了,從善卻在ICU裡躺了足足一個月,而那一個月裡,韓熠昊捨不得把兒子交給別人照顧,除了交給奶媽餵奶外,其餘的事情一概不假他人,一雙握慣了槍支彈藥、開慣了飛機坦克的粗糲大掌不太熟練地給小嬰兒換尿布、擦身體,連醫院裡的醫生護士都被感動了,直誇他是名難得的好父親。
�所以說,韓曜辰實際上是韓熠昊“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韓熠昊對兒子不可謂不上心,嘴上的訓斥只是出於嚴父的心理。
�而韓曜辰小朋友雖然一向被寵得天不怕地不怕,但對於不拘言笑的父親還是有些怕的,小傢伙雖然年紀小,但卻比一般的孩童聰明很多,觀察能力也強,他早就知道每當他“賴”在媽媽身上時,爸爸就會找各種藉口把他趕走,因此現在聽到爸爸的話,更加用力地摟緊了媽媽,不讓爸爸又把他給“丟”出去。
�感覺到兒子的“害怕”,從善瞪了韓熠昊一眼,護著兒子,說道:“你別這麼大聲,嚇著孩子了。”
�這個家裡就只有韓熠昊能看穿韓曜辰的小把戲,現下當然知道兒子又在博取同情,好留在母親懷裡,當他看到兒子的小手又擱在他最愛的那對“寶貝”上時,條件反射就把兒子的小手拉下來,沉著張臉訓斥道:“都幾歲了?還這麼愛粘人。”
�“爸爸,我下個月滿兩歲了。”韓曜辰小朋友扭過臉來,認真地回答道,他那雙眼睛像極了韓熠昊,都是又大又亮,一圈濃黑捲翹的睫毛鑲嵌在深湛如海的眸子周圍,比那天上的星星都更耀眼絢爛。
�從善“撲哧”一笑,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家老公是個醋罈子,就算是兒子抱她抱久了,也不願意,而小孩子不懂這些,回答得還很認真,看著這一對父子,她就想笑。
�“我還問你幾歲了呢?跟個小孩子一樣。”從善白了韓熠昊一眼,嗔罵道。
�韓曜辰小朋友沒聽懂媽媽話裡的諷刺,還很較真地糾正從善的話道:“媽媽,爸爸不是小孩子,小孩子要上幼兒園,爸爸不用上幼兒園,所以他不是小孩子。”
�聽著這似是而非的解釋,韓熠昊和從善都樂了,從善忍不住親了親兒子粉嘟嘟的小嘴,而韓熠昊則是老婆孩子各親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先帶孩子下去,你收拾下等會下來吃飯。”
�“不,我要跟媽媽一起下去。”韓曜辰小朋友早就蹬掉了小鞋子,鑽進了被窩裡,要和媽媽呆在一起。
�“你先去吧,我待會帶辰辰下來。”從善也知道兒子似乎有點太黏她了,不過對這麼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她也是疼愛得不得了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呆在兒子身邊,不過某個強烈要求二人世界的男人卻是堅決不允許,藉口男孩子要早點獨立,兒子才半歲就被扔到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