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面子了吧。”嶽青菱哼了一聲,似乎覺得舉辦婚禮已經是莫大的讓步了,“可你也聽到醫生說的話了,她的情況任誰都說不準,隨時可能做出驚人之舉。而且你沒見她經常對熠昊無緣無故就發脾氣嗎,這樣的女人適合當老婆、當母親?”
�“說到底,你就是不能接受從善。”韓長軒一針見血地指出,“你一直覺得從善配不上熠昊,當初她懷著孩子,你不敢做出什麼。辰辰一出生,你就開始琢磨著怎麼才能趕走她,再替熠昊選個你看得上眼的媳婦。你以為叫上官芝蘭過來,就能破壞他們的夫妻感情了?”
�“我是有這想法,但也得看熠昊的意願。”嶽青菱見韓長軒有些發怒了,也不敢說得太絕情,“熠昊若真對沈從善堅定不移,那任誰都破壞不了他們之間的感情,若他對芝蘭還存有情義,我倒覺得芝蘭比沈從善更適合當韓家媳婦。”
�“冥頑不寧!”韓長軒冷色道,“熠昊要是對芝蘭有一絲半點情義,當初就不會遲遲不履行婚約。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只有你不肯接受現實,非要整出點事兒來就滿意了。熠昊今天挑明瞭,這是他最後一次容忍你胡鬧,下次你再離間他們夫妻感情,讓從善心裡不痛快,他就立即帶著辰辰離開,你以後就別想見孫子了!”
�嶽青菱一聽也很不痛快,仍然嘴硬地說道:“當初他們結婚時,可是白紙黑字寫明瞭,要是兩年內我還是接受不了沈從善,他們就得離婚。”
�“你以為熠昊為什麼要讓從善白跑法院一趟?”韓長軒冷笑道,“他就是做給你看,讓你看清楚你能不能逼迫他們離婚。你以為用錢就能買通法官了?熠昊的人脈手段並不如你所想的簡單,你也早就不能掌控他了。趁著事情還沒到不能迴旋的餘地,你還是本本分分點好,免得雞飛蛋打到頭來一個也撈不著!”
�韓長軒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嶽青菱驚住了,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竟然警告我?”
�韓長軒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並未好多少,他說道:“這下年來,我就是太慣著你,慣得你自私自利、毫無容人體諒之心。我本以為經過熠輝的事情,你多少有些醒悟。沒想到,你還是不肯悔改。熠昊和從善兩人經歷了多少磨難才在一起,如今連孩子都有了,你還想著要拆散他們。你說從善不配做妻子和母親,那你就配嗎?你的所作所為簡直讓我覺得羞恥!”
�嶽青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萬萬想不到韓長軒會對她說這樣重的話,還在震驚中未回過神來,又聽他繼續說道。
�“你恨我當年強娶了你,這個心結你一直解不開,幾十年來都活得不開心。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想報復我、離開我都可以,但你不該一次又一次傷害身邊的人。雖然熠輝、熠昊是我的兒子,但也是你的,我真的想象不了,究竟什麼樣的母親才會恨不得兒子過得不好。”
�“我沒有——”嶽青菱生氣地想反駁,她所做的都是為兒子好,不是在害他們。
�韓長軒擺擺手,似乎不想同她爭辯,他那依然英俊的面容上染上一絲疲憊,聲音也低沉下去,他看著嶽青菱,毫不掩飾眸子裡的失望:“青菱,我老了,也不想永無止境地互相折磨下去。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包括自由。如果你想同我離婚,我會將名下所有財產都留給你,以當做對你的補償。”
�這番話其實他早就想說了,卻一直下不了這決心,如今他不能再眼睜睜看著嶽青菱毀掉熠昊的生活,為了保護兒子,他寧願心痛地提出離婚。
�“你要同我離婚?”嶽青菱心中一顫,眼睛睜得大大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尖銳和震驚。
�“如果這能消除你的怨恨的話,我同意離婚。”韓長軒深深地吐了口氣,最後再看了嶽青菱一眼,心中雖然疼痛不捨,但還是挺直了脊背,大步走了出去。
�嶽青菱呆在原地,震驚、憤怒像潮水般湧上心尖,她做夢也想不到,結婚了三十五年,韓長軒竟然會向她提出離婚,然而她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反應,明明盼了這麼多年,他終於肯放她自由了,可她沒有感到一絲喜悅和一點點鬆氣的感覺,反而覺得天旋地轉,她踉蹌幾步,眼前一黑,倒向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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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藍得像塊淺藍色的帷幕,陽光透過雲彩灑下來,暖洋洋地灑在人身上,空氣中瀰漫著青草地的清香,怡人舒適。
�這是一塊私人草坪,有專人打理,所以草質比一般草坪好上很多,小孩子在上面奔跑嬉鬧,男人們則穿著短褲踢起了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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