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每次看到齊家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就喜愛得不得了,一直唸叨著幾個“不爭氣”的孫子儘快給他添個重孫女,好在他有生之年也嚐嚐被軟軟糯糯的嗓音叫“太爺爺”的滋味。
�“啊?”從善楞了,記得他好像提到過他上面的幾個堂哥都結婚了,生的全是兒子?那豈不是隻剩韓熠昊了?她忽然覺得頭頂著一個好大的“鴨梨”。
�“怎麼了?”韓熠昊突然意識到什麼,詢問道,“你是不是懷孕了?”
�“沒有!”從善急急否認,卻惹來身側之人懷疑的目光,她趕緊依偎在他懷裡,輕輕道,“我‘那個’都來了,怎麼會懷孕。”
�心裡卻盤算著明天就去檢查下,這兩天大姨媽沒來,胸卻有些脹痛,她就算再不懂這事,也察覺得到一些不對勁,不過還沒確定之前,先不告訴他,免得空歡喜一場。
�“這麼早就想著替我生兒子還是女兒,從善,我好感動。”韓熠昊開心地說道,心裡卻想著,要是她沒懷上,下個月就再“努力”一點,只要她有了孩子,他就帶她去見爺爺,最好懷的還是個女兒,老爺子一定樂得合不攏嘴。
�“你想得美。”從善口是心非地說道,心間卻偷偷湧入一股甜蜜和期盼,他和她的孩子,會像誰多一點呢?
037 壓力
之後的三天,因為火拼的案子,整個警局忙得不可開交,從善也沒時間去做別的事。
�“真是太氣人了,這兩夥人怎麼都不肯供出他們老大也參與了,現在連拘捕令都申請不了。”走廊上,從善聽到兩名同事閒聊時,一人氣憤地說道。
�“是啊,真可憐那名特警了,聽說下半輩子都要坐輪椅,身為同事,卻不能替他們討論公道,真是讓人火大。”另一人也生氣地說道。
�從善聽了,嘴角忽然抽動了下,不過卻什麼話都沒說,徑直走過了他們。
�她知道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指向勾子銘和秦柯兩人,兩邊人馬不知道是事先約好還是怕對方供出自己這邊的大哥,都緘默三口,既不供出自己這方的組織人,也不供出對方的,所以警方只能以協助調查的身份去找兩人,但兩人似乎目前都去了外地,訪查不到。
�只有從善知道,韓熠昊親口承認勾子銘參與了,可她不能也不會用他的話當做口供,再來,勾子銘下落不明,她也不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何事,不過一想到有人逍遙法外,她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被打死和癱瘓的特警她都認識,在她還沒受重傷離開特警大隊時,他們曾隸屬一個支隊,所以比起警局其他人,她是最難受也是最憤怒的一個。
�她的小組裡很多人都被抽調去幫忙審查這起案子,而她這幾天做事卻很心不在焉,一直在猜測勾子銘和秦柯的下落,她答應韓熠昊不捲入,可是她仍然想盡一點力。
�“咚!”忽然,從善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滾燙的茶水澆在她手上,立即就紅了起來。
�“頭,你快去沖涼水。”下屬趕緊提醒道。
�從善走進衛生間,在水龍頭下衝了半晌,手還是很痛,並且開始腫了。
�“頭,你的手怎麼了?”小柯這時也來上廁所,看到從善捏著手,關心地問道。
�“沒事,被燙到了。”從善不在意地說道。
�“都腫得這麼厲害了,去醫院看看吧,燙傷不及時處理也是很麻煩的。”小柯說道。
�從善本想說自己沒事,但卻被小柯拉著出去,執意讓她去看看,畢竟是整個手背都被燙著了,不是一兩根指頭。
�“你這幾天怎麼了?一會不小心把自己割傷,一會又被燙傷,我說沈姐,你要是真累了,就請個假休息下,你累積的假期可很長了。”小柯一邊走,一邊說道。
�“大概是沒睡好吧。”從善笑笑,每一天來上班,都讓她壓力更大,自己明明知道真相,卻不能說出來,這讓她每晚都翻來覆去,睡不安穩。
�“那今天就回去休息下吧,反正我們那組也沒什麼工作要處理。”小柯有些憂心,看從善這兩天,黑眼圈都出來了,明明她都沒負責有案子,怎麼會這麼累?
�“我先去醫院看看再說吧。”從善道別小柯,自己打了個車趕往最近的醫院。
�塗了藥膏,手上纏了繃帶,醫生叮囑了幾句,就讓她離開了。
�從善走出門診,抬頭看到這層樓的另一端寫著“婦產科”,本想做個B超檢查下自己究竟懷孕沒,但又擔心像網上說的那樣對胚胎不好,所以乾脆到外面的藥店,買了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