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騙我?”老院長剛才那樣子還叫沒“大礙”,從善又不是瞎子,“你要是不肯說,我就去問醫生。”
�“從善,別去。”王婷拉住了她,聲音有些艱澀。
�“那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從善追問道。
�王婷隔了半晌,才說道:“外婆撞上了腦袋,醫生說裡面有血塊,要儘快動手術取出來。”
�“那就動手術啊。”從善說道。
�“可是醫生說外婆年紀大了,而且血塊的面積還不小,這個手術風險很高,而且治療費很貴。”王婷越說聲音越小,充滿了擔憂。
�“所以你晚上來照顧你外婆,白天就拼命打工?”從善推測道。
�“我沒辦法,如果不盡快湊齊醫藥費,我怕外婆出事。”王婷絞著衣角,一臉疲憊。
�“你多久沒睡覺了?”從善繼續問道。
�“我。”王婷張了張嘴,不打算告訴從善實話。
�從善卻打斷道:“算了,你今天下午回去好好睡一覺,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怕老院長沒好,你自己先倒下了。今天下午我請假幫你照顧老院長。”
�“從善,我知道你對我們好,可是每次都麻煩你我真的過意不去。”王婷很感激,卻也堅持。
�從善比她更堅持:“我是警察,就算馬路上遇到不平的事,都會出手。更何況老院長當年那麼照顧我,我現在回報她也是應該的。你什麼都不要多想,回去休息,醫療費也不要擔心,我會替你想辦法。”
�“從善,我真的沒事…。”王婷被從善拉起,一站起來,頭頓時有些暈眩,止住了她的話。
�“你看你,這個樣子還叫沒事?快回去,不然我叫警車來接你啊。”從善“恐嚇”道。
�“從善,謝謝你。”王婷見說不過從善,只好聽她的話,心想著回去睡一覺就馬上趕過來。
�等王婷走了,從善打了請假電話,就去陪著老院長,她讓瘸伯也先離開,一個行動不便的老人呆在這裡也起不了幫助。
�老院長吃過飯之後,就睡著了,從善請同病房的人幫忙看著點,自己起身去了衛生間。
�拿出驗孕棒,從善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有點緊張,但沒等她多想,電話響起來了,是沈從義打來的,讓她晚上回家吃飯。
�“舅舅,是有事情嗎?”從善脫口問道。
�“沒什麼,你好長時間沒回家了,舅舅想你了,所以做了些你最喜歡的菜,叫你回來吃,對了,小韓在家嗎?”沈從義笑呵呵地說道。
�“他平時幾乎都不在的。”從善這時才響起自己確實有一段時間沒回去了,所以立即答應下來,“那我晚上就直接回家。”
�“好。”
�等從善打完電話,衛生間已經有人了,她把驗孕棒塞回包包裡,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
�五點多的時候,王婷帶了晚飯過來,從善剛想走,王婷卻在門外叫住了她:“從善,那個孩子有訊息了嗎?”
�從善怕她再受刺激,只說:“兒童失蹤案其實不歸我們分局管,而且這幾天警局很忙,等過幾天空下來我就會派人再去查的。”
�“我怕小智被不好的人帶走會有危險。”王婷憂心忡忡地說道。
�從善知道她這段時間很不容易,又要照顧老院長,還要擔心小智的事,所以不告訴她實情,免得她太擔心。
�這時,過道盡頭安裝的電視上播放著本地新聞,正提到火拼的案子,又稱“他們分別隸屬於勾氏和秦氏財團,警方正著手調查…。”
�當王婷聽到“勾氏”兩個字時,臉上閃過吃驚和錯愕,還有一些從善看不懂的情緒。
�意識到王婷和勾子銘的“關係”,從善心想或許可以從王婷這裡得到一些關於勾子銘的線索,從而推測出勾子銘現在在哪,所以她試探著說道:“警局目前就是在忙這起案子,要是不落案,我想近期都很難抽出警力去查小智的下落。”
�王婷一聽,有些著急:“那什麼時候才會落案?”
�“我也不知道,你剛才也聽新聞上說了,警方雖然懷疑,卻連兩人目前的下落都不知道,只有找他們問清楚了,案子才會告一段落。”從善等周圍沒人了,才告訴王婷,事實也是如此,之所以警方咬著不放,無非是死了警察引起了警界的公憤,那兩人還避而不見,這叫警方怎麼罷手?
�“你們找不到他們的下落嗎?”王婷問道。
�“秦柯應該是去了外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