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校長辦公室,安家和沈家的人還僵持在那裡,張淑賢攔著安道寧和蘇蕊荷不讓走,校長正威脅著要報警,從善大步跨了進來,出聲打破僵局:“杜校長,要報警嗎?”
即使她不穿著這一身警服,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她是警察,杜校長看到她進來,臉色有些尷尬,一直他對從善都很客氣,也幫過沈從如很多次,但這一次不一樣,自從安貝貝讀了這所大學之後,安氏資助了大筆錢,所以他不敢得罪安道寧。
“怎麼,想來幫你舅舅的忙?”蘇蕊荷冷眼斜睨了從善一眼,譏諷道。
從善看都沒看她一眼,走到沈從如的面前,看到她渾身青紫的傷痕,淡淡問道:“誰打的?”
“她。”張淑賢立即指著站在安道寧旁邊的安貝貝,急切地說道,似乎希望從善打回去一樣。
從善掃了沈從如全身一眼,然後走到坐在椅子上直喘氣的沈從義面前,蹲下來,關心地問道:“舅舅,你有沒有事?”
沈從義搖搖頭,卻因為剛才的推搡扭到了腳,現在還有點痛。
“杜校長,那我們先走了。貝貝這次多蒙你關照,以後我們也會回報學校的。”當著沈家人的面,蘇蕊荷毫不避諱地說道,她就是要讓沈家人知道他們錢多,多得足以輕易砸死沈家的人。
說完,她趾高氣昂帶著安貝貝就想走。
“站住!”一聲厲喝響起,從善緩緩站起身來,盯著蘇蕊荷,氣息陡然變冷,“我說你們可以走了嗎?”
“你算什麼東西?我們要需要你批准?”蘇蕊荷好笑地說道。
“傷人,辱警,公然行賄,隨便哪一條我都可以現在帶你們回警局接受調查!”從善走過來,擋在安家人的面前,一條一條毫不含糊地說道。
“你以為我怕你!閃開!”蘇蕊荷不怕死地想推開從善。
安道寧趕緊拉住她,從善指著蘇蕊荷的手說道:“碰我一下,就是襲警,就算我之後在‘逮捕’你的過程中,對你做了什麼事,也是由於你‘拘捕’造成的。”
“你敢威脅我?”蘇蕊荷恨恨地甩開安道寧的手,卻真的不敢碰從善了,她盛氣凌人地說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陳廳長,讓他革你的職!”
“看來有些人真的長的是人頭豬腦。”從善忍不住發出一陣輕笑,提醒道,“不記得上一次是誰想陷害我?卻反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要我現在說出來嗎?”
從善指的當然是蘇蕊荷找人綁架自己女兒的事,不知道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告訴安貝貝,她會有什麼反應?
從善的話音一落,在場的兩個人果真變了臉色,一個是蘇蕊荷,一個就是安道寧。
“其實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迴旋餘地。”安道寧想起從善和韓熠昊以及唐俊等人的關係,又怕她真的把蘇蕊荷乾的事情抖出來,所以想息事寧人地說道。
“沒有嗎?”從善看著他,冷冷一笑,“現在又說有迴旋餘地了?告訴你晚了。本來兩個學生打架我也不想鬧上警局,可這當家長還這麼不懂事,那就沒辦法了。從如,待會跟我回警局驗傷,控告安貝貝蓄意傷人!”
“你唬誰!”安貝貝一聽,頓時大聲說道,“你一個小警察,想嚇誰?”
“我唬誰?根據《刑法》第17條第1款的規定,已滿16週歲的公民,就已經要負完全刑事責任。如果我沒記錯,你上個月就已經滿十八歲了。”從善危險地盯著安貝貝,接著說道,“又根據《刑法》第234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你買兇傷人,導致他人身體受到傷害,還毫無悔過之心,且透過行賄等不正當手段,進一步迫害受害人及其家人,這種情節完全可以申請從重處罰,你是想進拘留所呢還是蹲牢房呢?”
“沈警官,其實不用鬧這麼大的。”杜校長趕緊過來打起了圓場。
“對了,杜校長,你可以當人證。”從善“溫和”地笑著,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妹妹遍體鱗傷,我舅舅剛才不知道是被誰推了或是打了,我想回了警局可以一併追究。”
她這話是說給安道寧聽的,動了沈從義,就是觸碰到了她的底線,她一定追究到底!
“就算到了警察局,你又能怎麼樣?照樣得乖乖送我們出來,到時反倒會被你的上司罵!”安貝貝自以為家裡有錢有關係,根本不把從善的威脅當回事。
從善卻不屑和安貝貝這種小角色“糾纏”,她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繞過她,來到蘇蕊荷的面前,拿出手機,作勢要撥號:“你剛才不是要打電話給陳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