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果她對你也是真心的,就不會輕易受外界影響,無論你母親做過什麼事,她都會毫不動搖。”
“父親,我知道你會站在母親那一邊。”韓熠昊說道,“我這次來,不是想求你支援我們,而是請求你不要插手,讓我自己處理。”
“你的處理方式我不認同,就算你是真的喜歡那個叫沈從善的女子,都不應該頂撞你的母親。”韓熠昊口氣變得嚴厲。
“我很抱歉。”韓熠昊也認為自己那天的語氣確實有些不妥,“我確實是有些生氣,因為從善懷了我的孩子,母親卻逼她放棄這個孩子。父親,你也是為人父的人,這種心情你應該能體諒。”
韓長軒沒有回答,過了一會才緩緩說道:“你應該慶幸這不是七年前,否則我對你不會這麼‘寬容’。”
“在經歷了大哥的事件之後,父親你應該也有所頓悟了。”韓熠昊不避忌地提起了當年的事,“我們同樣都是您的兒子,身上流著同樣的血,當年大哥能做到的事,我同樣也能為從善做到。”
“你現在是在威脅我?”韓長軒語氣一沉,怎麼會聽不出韓熠昊是在暗示韓熠輝自殺的事。
“不是威脅。”韓熠昊不卑不亢地表明心跡,“以前我同你們一樣,想不明白大哥為什麼會走上絕路。直到遇到從善,我才明白,這世上真的有一個人能帶給你從未有過的快樂,同樣的,當她離開你時,也能帶走你生命中所有的陽光。你會變得不知道該怎麼開心,怎麼笑,彷彿活著就是活著,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了。大嫂當年離開大哥之後,大哥一定是有著同樣的心境,所以他選擇隨她而去。而我現在也是一樣,我不能離開從善,沒有了她,我不過就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你是個軍人,不應該像那些市井兒女一樣沉迷感情。”韓長軒沉聲提醒道。
“當軍人和有感情並不矛盾。”韓熠昊據理力爭道,“就如同您,您是個優秀的軍人,但您對母親同樣懷著深厚的感情。”
聽他提到嶽青菱,韓長軒鋼鐵一般的心臟忽然湧上了一絲柔情,妻子確實是他最在乎的人。
不過,他卻並不認為兩者能相提並論,“我仍然認為你所謂的感情不過是兒戲。”
“那請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同你證明。”韓熠昊目光灼灼地說道。
“你要如何證明?據我所知,她這個星期就會舉辦婚禮。”韓長軒反問道。
“我不會將我所愛的女人拱手讓人的!”韓熠昊意有所指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韓長軒沉默了,因為他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他似乎也說過同樣的一句話,也是同樣的表情,同樣的語氣,現在想來,大概也是韓熠昊這樣的年紀吧。
“父親。”見韓長軒沒有說話,韓熠昊大膽說道,“整個韓家,只有你和母親不是純粹因為利益結合,你愛母親,比誰都愛,這一點我一直都知道。所以這麼多年,即使你們聚少離多,即使母親對你仍然冷冷淡淡,但每一次回家,你臉上的笑容都很真實。請你試想一下,如果你沒有娶一個自己所愛的女人,你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
韓長軒沒有想到韓熠昊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心中雖有不悅,但想到這麼多年來,父子之間還沒有這麼坦誠地說過話,所以沒有生氣,反問道:“你覺得沈從善能同你母親相提並論?”
“她是一個值得我愛的女人,就如同母親值得你愛一樣。”韓熠昊有技巧地回答道。
聽出了兒子的小心思,韓長軒反而笑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說沈從善和你不配,就相當於說我同你母親不配?”
“我可沒說。”韓熠昊很“嚴肅”地說道,“不過父親,我已經長大了,這也不是民國時代,什麼門當戶對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難得找到一個真心相愛的人。這句話別的人可能不會理解,但我相信您一定懂得。”
韓長軒緩緩點頭,似在思索什麼,良久之後,看著韓熠昊,做出決定:“我可以給一次機會。”
韓熠昊心中一喜,然而喜悅之色還沒溢上眉梢,只聽韓長軒又說道。
“不是給你,而是給沈從善。”
“什麼?”韓熠昊愣了愣,有些不太明白。
“一個星期,我給她一個星期時間考慮,如果她還堅持嫁給別人,只能說明你們之間的感情是經不起考驗的,也證明了你母親的觀點是正確的。而你必須聽從你母親的安排,同你的未婚妻完婚,並且承諾永不提起這名叫沈從善的女子。如果她沒有結婚。”韓長軒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就如你所願,不會插手你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