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他們說不定還會獅子大開口。你要相信警方,只有找到從如現在的位置,我們才能安然無恙把她救回來!”
“是啊!那群人這麼喪心病狂,如果不放如兒怎麼辦?從善是警察,她知道這種事該怎麼處理。你就不要再多說了,耽誤了時間,萬一如兒真受到傷害怎麼辦?”沈從義硬把張淑賢拉了過來,勸道。
張淑賢也稍微冷靜了一點,她抽噎著對從善哭求道:“那你一定要把如兒平安地帶回來啊!”
“我會的。”從善保證道。
出了門,她首先就給梁司翰打電話說明情況,讓他派人手暗地裡排查,不要驚動對方。
梁司翰一口答應,說會立即聯絡各分局的同事,全城搜查,並且派人去沈家,監聽可疑來電。
叮囑他一定要小心行事,從善收了線,自己去了沈從如經常去的夜店詢問情況。
她分析,那夥人這麼快就知道瑪瑙的事,不排除就是她熟人做的可能性,而沈從如最近一直在夜店廝混,那裡應該會查到線索。
但同時,她又考慮到,夜店龍蛇混雜,對方說不定也布了眼線,而且很可能見過她的長相,她這樣貿然去問,萬一被對方知道,就麻煩了。
思及此,從善又找了個面生的師弟來,裝作風月場上的人去套話,就說前幾日見過沈從如,很有好感,想請她喝兩杯,而從善自己則到那些可能藏人的房間搜查。
沒多久,師弟就探聽到有人看到沈從如是跟她那群吸毒的朋友離開了,當時一群人都喝得有點醉,笑嘻嘻的,也沒人在意。
和從善猜測的大致吻合,她早已經叫梁司翰派人找沈從如那幾個有吸毒史的朋友,但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訊息。
過了一個小時,從善又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那頭還是剛才那男人的聲音,不過口吻很生氣,大罵從善敢報警,說要讓她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從善臉色變了,保證立即叫所有警察停止調查,對方卻聽也不聽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很快,從善就收到一條彩信,上面是沈從如遍體鱗傷的裸照。
從善臉色刷白,趕緊打電話叫梁司翰停止行動,不要再激怒對方。
她的額頭冒出冷汗,心想一定是哪個環節出錯了,對方能這麼快就做出反應,看來一定遍佈耳目,沈從如那幾個朋友她曾調查過,不過是普通混混,應該不會有這麼廣的人脈。
事情比她想象的複雜。
從善還在思索下一步行動時,對方又打來了電話,將贖金提高到了一千萬,並且要她一個小時內籌到錢,否則每過半小時就砍沈從如一根手指。
從善現在明白了,對方與其說針對沈從如,不如說是在針對她,一定是沈從如胡言亂語說了什麼,讓對方相信她真認識了有錢人,否則不會這麼急切。
但一個小時,她上哪去找這麼多錢?
一千萬,就算是找警署借,一個小時也來不及,沈家這些年根本沒有什麼存款,家裡唯一值錢的就只剩那條鑽石項鍊了,可就算要賣,大半夜的又去找誰收?
電話又響了,是沈從義打來的,一接通,那頭就傳來張淑賢撕心裂肺的哭聲,讓她無論如何也要籌到錢,接著沈從義也說話了,他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真的不能失去她。最後,沈從義停頓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從善,你實話告訴舅舅,你是不是真認識人?能不能借到這一千萬?”
“我。”從善沉默了會兒,說道,“舅舅,不是我不肯借錢,而是我現在沒有那人的電話,不知道怎麼找到他。”
她說的是實話,那天韓熠昊打來的號碼她已經刪掉了,而且那個號碼顯示的是國外的號段,韓熠昊應該不在國內,就算打他的電話,也沒什麼用。
至於那個叫唐俊的男人,那天她根本就沒接名片,自然也不可能找到人的。
“從善,那你能不能去安家借?”沈從義也是掙扎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的,他知道這個要求過分了,但到了現在這一步,除了找安道寧他們沒有別的辦法。
“舅舅,我。”從善愣住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從善,算舅舅求你!”沈從義的聲音如同蒼老了十歲般,帶著陣陣淒涼,“我和你舅媽只有如兒這麼一個孩子,如果她真出了什麼事,我們也活不下去了。我知道你心裡的苦,但那人怎麼也是你的爸爸,你就為舅舅求他一次,好不好?”
“從善。”換成了張淑賢哭泣的聲音,“你就唸在我們家好歹養了你十幾年,看在當年你舅舅將你從孤兒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