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中,硬拉著從善離開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知道你有錢,可我還沒窮到連頓飯都請不起的地步吧?而且你剛才扔那麼多錢幹什麼?想顯擺麼?你有錢怎麼不捐給災區、捐給孤兒院?你這種行為就叫鋪張浪費,該受到譴責!”一路上,從善碎碎念個不停,韓熠昊幾乎是連拽帶拖,才把她哄上車。
�“是,沈從善指導員!”某人一臉嚴肅地敬了個軍禮,並深刻檢討自己犯下的“錯誤”,表示以後堅決聽從指導員的指示,絕不再犯。
�“你。”被他氣得想笑,從善覺得這男人怎麼這麼無賴,跟他認真的話,只會把自己嘔死。
�“好了,不氣了。”韓熠昊又說起了軟話,他說道,“我們現在去醫院看你妹妹好不好?”
�這句話怎麼聽著這麼怪異?我們?從善立即拒絕道:“不用了,我回去洗個澡再去。”
�韓熠昊想了想也是,這一身火鍋味到了醫院,怕也不太好,因此他說道:“那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真的不用,我。”從善還想拒絕。
�只聽韓熠昊說出了她無法反駁的理由:“再怎麼說,我也算是沈從如的救命恩人,去看看自己解救出來的人質,確保她的安然無恙都不行嗎?”
�“但我舅舅、舅媽都在醫院,你去恐怕不太合適。”從善還在努力“說服”他。
�“就說我是你的上司,上司探望下屬的家人,很奇怪嗎?”韓熠昊反問道。
�“你現在又不是我的上司了。”從善固執地說道。
�“你非要我成為你的上司才肯聽話是不?”韓熠昊又擺起了長官的架勢,“你信不信明天我就把你調到軍區去?”
�“你敢!”這男人,動不動就威脅人,從善才不會怕他。
�“我說著玩呢。”怕她又生氣,韓熠昊又笑著說道,“就算你不告訴我,難道我查不到嗎?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
�氣鼓鼓地瞪著他,從善知道他說得出就做得到,因此除了怒視著那張“小人得志”的俊臉外,她還真的什麼都不能做。
�“好了,我們去醫院,就這麼決定了。”不由分說,韓熠昊就向醫院開去。
�去醫院的路上,從善回了趟家,換了身衣服,身上就沒味道了,而韓熠昊的衣服大概是不沾味的,竟然一絲火鍋味都沒聞到。
�到了醫院,韓熠昊兩手提著滿滿的高檔營養品,就領著從善往三樓而去。
�跟在他的身後,從善悶悶地想,看他走得這麼快,連路都不用問,肯定早就查過了,每次都還裝作不知情,真讓人窩火。
�還沒走到門外,過道上就傳出一陣瘋狂的哭喊,從善臉色一變,就朝沈從如的病房跑去。
�推開門,看到床上的沈從如已經醒了,正在歇斯底里地哭喊,張淑賢已經去叫醫生了,沈從義想壓住沈從如,不讓她亂掙扎弄斷針頭,但卻有些力不從心。
�“讓我來。”韓熠昊也進來了,他將手裡的東西丟在角落,就過去將沈從如的雙手壓住。
�他的力量自然比沈從義大很多,沈從如雙手被控制住,動都動不了分毫,很快,醫生來了,給沈從如打鎮定劑。
�這時,從善和韓熠昊退了出來,看著從善臉上的擔憂之色,韓熠昊出聲問道:“她受到侵犯沒有?”
�從善搖頭說道:“據那些歹徒交代,他們本來是想不軌的,不過那時從如喝醉了吐了一地,他們覺得噁心就沒有碰她。”
�“那她應該只是受了驚嚇,不會有大問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韓熠昊安慰地說道。
�“恩。”兩人在外面等了一會,見醫生出來,從善才進去。
�“舅舅,從如的情況怎麼樣?”從善走到舅舅身邊,關心地問道。
�“還是老樣子。”沈從義唉聲嘆氣地說道,“心理醫生說如兒受了很大刺激,要慢慢調養。”
�他的視線落在從善身後那個一出現,房間就顯得狹小很多的高大男子身上,沈從義疑惑地問道:“他是?”
�“舅舅,他是韓熠昊上校,正是他派人救了從如。”從善趕緊做起了介紹。
�她的話音一落,就連一直低頭垂淚的張淑賢也看了過來,沈從義立即站起身,走到韓熠昊面前,連連道謝:“謝謝您,謝謝!”
�說著說著,就欲朝韓熠昊下跪。
�“沈叔叔,您這是做什麼?”韓熠昊眼疾手快拉住沈從義,不讓他有進一步動作,“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