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在房裡的楚天遙屍身竟消失無蹤,只剩一灘血漬。
“也許還有一個可能性,目擊者本人就是……那個人?”宇文端妍說。
“楚天遙嗎?”楚行雲喚出那三個字,像是三道驚雷由天空劈下,震得大地都開始打顫。“那正好,讓我再殺他一次,這回我絕不會失手!”
宇文端妍已不知該說些什麼,或許她該去找邵君談談,畢竟,他才是唯一有本事守護楚行雲心的人。
“不談那事了,現在我最想知道的是,前回我上書請造軍艦的奏摺批下來了嗎 ?”
“有我在,豈有批不下來之理。不過用鋼鐵築軍艦,真的造得起來嗎?鐵那麼重,豈非入水就沉?”
“不會。我仔細研究過那些海盜艙,他們膽敢與軍艦衝撞,就是因為他們船頭包著生鐵,所以第一和第二軍團的木造軍艦一與海盜船碰觸,立刻四分五裂。”
“竟有此事。那第一、第二軍團怎都沒發現?”
“船一沉,大夥兒逃命都來不及了,哪還有閒暇去顧慮對方的船是什麼材質所造?”
“也對。但你只瞧過一次就曉得如何築軍艦了嗎?”宇文端妍疑惑。
“當然不只見過一次啦!而且也細細觀察過了,除了少部分秘訣尚無法得知外,現在對於海盜船的結構,我可能比那群海盜們還熟悉呢!”對於造軍艦一事楚行雲可有把握了,再加上她手中還有一張王牌,一張誰也想不到的王牌。
這樣宇文端妍就瞭解了。“的確,這世上也只有一個人有本事在血腥戰場上久待。是不是啊?行雲。”楚行雲老是睡死在戰場的怪癖,可是遠近馳名。
楚行雲仰頭看看天、又望望地,半晌,澀澀開口。“今天天氣不錯。”
“挺適合睡覺的。”
“唉,端妍,咱倆也算同一陣線,你何苦揭我瘡疤?”
宇文端妍睨她一眼。“你既不愛人碰,又不喜正常睡覺,我真懷疑你和邵軍醫這夫妻要如何當才好?”
這會兒楚行雲一張臉可真紅得媲美三月桃花了。
宇文端妍也是伶俐之人,見情形大驚。“不會吧!你和邵軍醫成親都三年了,竟未落實夫妻關係?”
“天時、地利、人和,老是配不起來嘛!”要嘛就有敵來襲,要嘛就邵君羞得變成木頭一根,更多時候是她……她嚇呆了,不自覺地扁人。
宇文端妍算是被他們給打敗了。“你們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順其自然嘍!”
宇文端妍想了一下。“這種事我不在行,不過……他可能會有辦法。”
“他?聖上啊!你們……如何?”
現在變成宇文端妍臉紅勝霞了。
蘭陵新皇喜歡宰相宇文端妍,對她百般調戲、日夜捉弄的事可也是全國皆知。
私底下宇文端妍總是叫他——任性皇帝。
邵君才回到軍醫營帳,就被眼前出現的一張臉嚇得下巴狠狠往下一掉。
“楚、楚大叔……你沒死……”
“十年不見,邵大哥,你還是一樣大事精明、小事迷糊。”那是一張斯文儒雅的面孔,配上一身的書卷氣息,讓人光瞧就覺得舒心。“你看清楚一點,那死老頭就算還沒掛,也不可能比得上我年少英俊。”
“行風!”邵君終於回神。“你是行風。行雲的弟弟,你……你怎麼來的?”
“當然是走路來的。”楚行風,楚行雲的弟弟,年方二十二,正是個飛揚兔脫的年輕人。“總不會是飛來的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邵君搔搔頭,平常他不是這樣胡塗的,偏一遇上楚家人就失態。唉!“我記得行雲說過,你在金應書院裡讀書,那裡不是很嚴格嗎?六藝未學全之前絕對不準畢業,而且……你又是怎麼進來的?你不知暗號,又沒令牌,守門計程車兵不可能放你進來才是。”這件事實在是太離奇了。凡認識楚家姐弟的人都知道,楚行雲十分保護楚行風的落腳處,就連對他,她也未曾透露一字半語。
他已有十餘年未見行風,若非腦中還存著對楚天遙的印象,而楚行風又生得幾與楚天遙無異,他還真的認不出這男孩就是當年的行風。
“是不準畢業啊!我也沒說我是光明正大走出金應書院的。至於外面那些士兵,他們哪裡攔得住我?只要找出他們換班的時間,很容易就能摸進來了。”
邵君皺眉,營裡的守衛是該加強了,不過那不是最要緊的,真正的重點是——“你居然……逃學?”他快瘋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