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在自己的耳朵邊上笑得得意心裡也是後悔起來。
“好好,我出去就是了。”滕崇一邊舉手做投降狀,一邊往後退,但是其實根本沒有走遠,就這麼倚在廚房的門口看著阮艾圍著圍裙給自己做晚飯。
阮艾雖然從小父母不和,但是骨子裡其實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命,完全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性格,長這麼大下過幾次廚?能讓他親手給做飯的,這世上出了滕崇幾乎也是沒有別人了。
所以,當現在看著阮艾一臉期待地問自己好不好吃的時候,滕崇還是一隻手扯著阮艾的手指,另一隻手拿著筷子點了點頭笑眯眯地回答,“好吃。”
阮艾翻了個白眼,自己什麼水平,他還是心裡有數的,知道滕崇這是沒說實話,但是心裡還是沒由來地一陣甜蜜,最後索性自己拿起筷子嚐了一口,立刻眉頭皺得死緊“果然不好吃……和你做的簡直沒法比。”
滕崇笑著捉住了阮艾的手,放到嘴邊連著親了好幾口,看著他一臉失望的小模樣又忍不住開始耍流氓,“誰說難吃了,好吃得要命……”
阮艾看著滕崇的笑,頓了一下然後臉紅了個徹底,偏偏男人還是厚著臉皮拽著自己的手指猛親著不撒手,滕崇笑得曖昧,那句“好吃得要命”讓阮艾徹底鬧了個臉紅,心也跳得奇快,也不知道他是在說菜還是……
滕崇看著人被自己逗弄得差不多了,也就見好就收,乖乖地把飯菜都吃光,然後在阮艾洗碗的時候纏著他要獎勵。
阮艾被他弄得煩不勝煩,終於把手裡的碗往旁邊一放,轉過身耐著性子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滕崇一看這人終於搭理自己了,直接湊上去在阮艾的嘴巴上親了一下,然後扣住了對方的腰,試探地說著,“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第34章 電話
阮艾實在是沒有想到滕崇竟然是想要帶自己去見他的母親白羽,關於滕崇的母親,自己也多少有些耳聞,畢竟當年苗妍莉要嫁給滕景輝,所以阮艾怎麼樣都會聽到一些關於滕崇母親的傳聞。
其實滕崇的母親也算是一個頗為傳奇的女人,父母據說是都是高階知識分子,常年定居國外,白羽自小也是在a國長大,後來因為父母親的科研緣故回國一段時間,卻意外認識了滕景輝,當時滕家當家的還是滕景輝的父親,他對於這個家世優良,性格開朗的姑娘很有好感,便把她定為了心中最為合適的兒媳婦的人選。
白羽當時年輕,突然之間回國,滕景輝算是第一個帶他見識不同世界的男人,所以立刻對其心生好感,於是對於雙方家長商定的婚事也沒有反對。
而當時的滕景輝正在與苗妍莉的戀愛中痛苦糾結,一方面他知道這個女人愛自己,但是另一方面又深深地為她的無理取鬧而感到心煩意亂,畢竟現在滕家說得算的不是自己,他也答應苗妍莉會好好勸父親,但是苗妍莉顯然顯得有點沒耐心。
所以,滕景輝遇到白羽,就像是整個人被一種莫名的浪漫氣氛所包圍,他漸漸忘掉和苗妍莉的種種爭吵,兩個人的見面時間漸漸減少,愛情有的時候就是這麼悲哀,很多年的相守卻戰勝不了短暫的歡愉。
所以,滕景輝和白羽在眾人的祝福聲中順理成章地結婚,並且生下了滕崇。
但是,待到激情退卻,矛盾漸漸顯露,沒有人天天都活在浪漫中,兩個人這才發現彼此是不合適的。
爭吵隨之而來,不斷的爭吵,兩個人本就沒有多少基礎的情分慢慢被耗盡。
白羽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她,她不可能像一個被封建禮教禁錮的女人一般因為有了家庭和孩子就痛苦地忍受,放棄自己的人生。在她一直以來的觀念裡,滕崇的出生既是他的幸福也是自己的幸福,自己要為他的人生負責但是也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所以,在滕崇十二歲那年,她親吻了兒子,平靜地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終於擺脫了桎梏,回到a國開始了自己新的生活。
而阮艾之所以感覺到驚訝,無非是因為,不管過去多少年,白羽總會是滕崇心裡的一道坎,從小時候滕崇的偏激和暴戾就能夠看出來,其實這個孩子對於那位離開了自己的母親心裡有多大的依戀。
阮艾小時候在滕家帶了那麼久,但是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他的母親,唯一有關的資訊,就是知道這個公寓是白羽臨走之前給兒子買的。
所以,當滕崇現在這麼跟他說的時候,阮艾竟然是一時之間愣住了。
滕崇在阮艾身後摟著他的腰,說完了卻發現懷裡的人沒有任何動靜,就連洗碗的手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