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陣陣昏花,最後他用力地支撐著身體不讓自己倒下去,然後對著苗妍莉說,“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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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滕氏的會議室裡,滕崇正襟危坐召開公司例會,原本只是例行公事,但是坐在下面的部門經理都是各自捏著一把汗。
前幾天老總裁來滕氏下命令的事情,滕總經理肯定也是有所耳聞了,大家當時搖擺不定,於是只能是想了一個權宜之策,先把和jew的合作稍稍放緩,於是這樣一來,原本提前預定好的這一季珠寶的上市時間就無疑要往後拖了。
現在滕崇還是臉色十分淡然地坐在首席的位置上聽著各部經理報告著這幾天的大小事項,還沒有牽扯到jew的事情,但是越是這樣,大家的卻越是提心吊膽,這簡直就像是上了斷頭臺但是那一刀卻遲遲不肯下來,比直接結束了你更加難受。
“嗯……”當最後一位部門經理結束了自己的發言之後,滕崇輕輕地點了點頭,他沉了沉氣,再一次把眼神投向了坐在下面的人,終於緩緩開口,“,聽說前幾天我不在的時候,你們私自把和jew的合作放緩了?”
滕崇這話語氣還是比較溫和的,但是其實嘴角邊已經露出了一絲危險地笑容,聽到這句話大家都神色緊張地把頭低了下去,誰都不想當那個第一個被老闆炒掉的人。
“你們知道拖後一天的時間滕氏會損失多少錢嗎!”在寂靜一片的會議室中,滕崇猛然之間提高了聲音,手重重地拍在了會議桌上,會議桌上放著的茶杯被震得輕輕顫動,所有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終於說道正題上來了……
壓抑的氣氛在會議室裡蔓延,終於,頗有資歷的關經理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試圖為大家辯解,“滕總……這……是老總裁親自來下地命令。”
“呵!關經理,”滕崇銳利的眼神立刻投向了坐在自己左手邊的男人,他一字一頓地說:“關經理,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現在滕氏的執行長並非我的父親滕景輝,而是我,滕崇。”
而坐在一旁的關經理聽到滕崇這句話之後心裡一沉,頓時沉默了下來,他早就該知道,滕崇的性格絕不是那種任人擺佈的,他既然這麼年輕就能讓滕景輝拱手把滕氏讓出來,必然是有他的手腕的。
此刻會議室裡鴉雀無聲,正襟危坐的男人們額上其實已經漸漸冒出了冷汗,他們爬到這個位置,也都是在滕氏打拼了多年,現如今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情被滕崇炒掉,實在是功虧一簣!
顯然,此刻關經理也已經想到了這個後果,他伸出手顫顫巍巍地去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他的臉色變得很差,終於在漫長的沉寂之後緩緩抬起頭來看向了首席位置上的年輕男人,“那麼……我已經被炒掉了嗎?”
回答他的是滕崇的一個頗有意味的微笑,就在關經理幾乎覺得自己一敗塗地的時候,滕崇卻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關經理,你也算是滕氏的肱骨之臣了,我能理解你一時頭腦不清醒犯了錯誤,但是,這世界上的人有誰不犯錯呢?所以,你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
關經理看著滕崇富含深意的微笑,只覺得背後一涼,便聽見滕崇說,“我父親那邊,還需要關經理的幫忙……”
這時候,原本緊閉著的會議室的門卻突然之間被推開了,金妮拿著滕崇的手機走了過來,然後把手機遞給了滕崇,一臉嚴肅微微皺了眉頭湊近了滕崇的耳邊說,“阮先生的電話。”
滕崇聞言二話沒說便直接接過來放在了耳邊,但是卻在聽見電話那頭的人虛弱無力的語氣之後徹底變了臉色。
“你好好待著,我這就到。”
原本都低著頭沉默著的眾人看見總經理突然之間變了臉色也都是驚訝地抬頭看去,只見滕崇這就要準備離開,大家心裡不禁閃過了一絲念頭:總經理上一次這麼匆忙地在會議上離開還是他那個設計師弟弟來的時候,那麼這一次……
還沒等大家想仔細,滕崇銳利地眼神又一次掃了過來,“這次的事情大家心裡也各自有數,有些話我也不多說了,還想要再滕氏待下去的就各就其位,和關經理一樣,將功補過。”
眾經理聽見滕崇這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頭點得就像是搗蒜一般,然後目送著滕崇匆忙地離開了會議室。
而剛才和滕崇對峙的關經理這下子也是完全脫了力,頹然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旁邊一直冷眼看著的金妮卻是不屑地輕哼了聲,踩著超高的高跟鞋一邊往外走著,一邊還不忘提醒道,“各位經理不會這麼快就把總經理的話拋到腦後了吧,各就其位,將功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