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了。
但是人這麼一輩子,總會有人成為你的那個特例,你為了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要打破自己規則,這麼幼稚的做法也無非就想向別人宣佈:這就是我想要一輩子去護著的人。
但是很可惜,那時候的感情太淺淡也太朦朧,對於滕崇這樣一個看似“情史豐富”,但是其實根本未識情滋味的少年來說還是太過於複雜了。
就這樣,顧信風奇蹟般地發現滕崇第一次沒有因為這種“謠言”而大發脾氣,甚至嘴角有了微微的弧度,十分好心情地從書包裡拿出自己嶄新到幾乎可以拿去賣的課本,一臉掩飾不住的笑意瞥了自己一眼,“是啊,是我弟弟,挺有意思的小孩,我挺喜歡的……”
顧信風聽到滕崇這無比自然的回答之後徹底閉嘴了,他甚至懷疑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滕崇,這行事風格,不是自己的腦袋被驢踢了那麼絕對就是滕崇的腦袋被驢踢了……
但是顧信風最後還是秉持了“眼見為實”的準則,在他知道阮艾從今往後要跟著滕崇住到他外面的房子裡的時候,便死皮賴臉地說要跟著去滕崇家裡“坐坐”。
滕崇自然知道顧信風心裡是打得什麼小九九,他也知道顧信風肯定覺得自己這次是魔怔了,其實他自己不是沒感覺彆扭,但是奇怪地是他這次就是想要這麼做,別問他為什麼,他第一次想要這麼直接地對一個人好。
滕崇和顧信風翹掉了下午最後的一節自習直接站在阮艾的教室外面等著,顧信風覺得自己今天簡直就是大開眼界了,他從來都沒見過滕崇等人。
等了一會兒,下課鈴就響了,初三八班的同學陸陸續續地往外走,當然,每一個走出來的學生都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滕崇和顧信風,又高又帥的,能看不見麼?大家默默從他們面前走過,心裡自然是更加認同了昨天傳出來的“小道訊息”:看來阮艾真的就是滕崇傳說中的繼母帶來的“弟弟”……
真是奇怪了,滕崇這種脾氣,居然能對繼母的帶來的弟弟這麼好……大家禁不住搖了搖頭。
直到初三八班的同學稀稀拉拉地快走光了,阮艾才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緩緩往外走,顧信風眼尖,瞥到阮艾身影的一瞬間眼睛便亮了起來,一動不動地盯著阮艾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阮艾臉上的表情原本是淡淡的,但是出了教室一抬頭卻沒想到就看見了矗在自己面前的滕崇和顧信風。
阮艾的確是沒有想到滕崇會這麼早在這裡專門等著自己的,饒是他再淡然的性格也是愣了一下,但是也就僅僅是一下,滕崇已經順手把他手裡的書包拿過來掛在自己的身上了。
阮艾的手頓了一下,滕崇的動作實在太過自然,自然到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但是阮艾心裡卻還是忍不住彆扭了一下,但是他到底還是沒伸手再拿回來,因為他發現滕崇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滕崇順著阮艾的眼神,這才想起來自己身邊還站著一個顧信風,當下嫌麻煩般地“嘖”了一聲,然後便用另一隻手拍了拍顧信風的肩膀,然後對著阮艾說,“我發小,顧信風。”
然後又對著顧信風說,“我弟弟,阮艾。”
阮艾聽到滕崇對自己的稱呼忍不住皺了眉,但是到底還是沒有提出什麼異議,他朝著顧信風點了點頭,就算是認識過了。
阮艾這邊已經把眼神移開了,顧信風倒是還意猶未盡地繼續打量著阮艾,然後朝著滕崇丟去了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臉上全是調侃的笑意。滕崇無視了顧信風,直接快走了幾步趕上了走在前面的阮艾,笑著跟他說話。
顧信風其實就是為了來看阮艾,對於去滕崇家作客可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走到半路上他隨便找了個理由就開溜了。
滕崇現在的心思根本就沒工夫搭理顧信風,只是一門心思帶著阮艾去了自己學校邊的房子裡。
這房子是滕崇他媽臨走前給滕崇買的,其實不大,關鍵是比較安靜。
說到底白羽也是太瞭解自己兒子的脾性,當初死活不願意跟著自己走是怕拖累自己,但是明明又跟他父親不怎麼對脾氣。
所以白羽二話沒說給滕崇買了這套房子,直接就跟兒子說,“受不了滕景輝就搬出來。”其實從這種類似於撐腰的發言也能看出來,滕崇現在這個性子多少也是遺傳自他的母親。
“你以後就住這一間,有什麼事情就找我。”
看著一向話少的少年難得有點侷促地站在門口,滕崇就知道說到底阮艾也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不管外表再怎麼冷漠,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