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然的內力中並不是沒有隱憂,黃藥師也曾對他過說,那便是他的內力太過於駁雜了。即使現在九陽內力牢牢佔據了主導地位,但不將那些駁雜內力融合掉的話,雖然不會對身體有太多危害,但對實力終究是有損的。
黃藥師對於嶽子然修煉的內力也很感興趣,不過知道他曾與人家發過誓言之後,便沒再多問了。
在島上,嶽子然對於自己兩個半徒弟的教導也嚴肅起來。
他曾經在海邊練劍。知道其中的好處。因此每天督促白讓和孫富貴在漲潮時。固定好身子在海浪中練劍,以增加揮劍的速度。
吳鉤則走了他們兩個的老路,每天扎馬步,以讓自己的下盤更加牢固。
在內力上,嶽子然雖不能傳授他們九陽神功,但七公傳授給他的內力法門也是頂尖的,足以讓他們受用無窮了。
在桃花島上,嶽子然其實並不是沒有煩心事的。至少目前便有兩件,首先一件是他曾答應過瑛姑,不僅要將老頑童從桃花島上救出去,還要讓老頑童回到她身邊。
從目前情況來看,嶽子然知道自己要想抱得美人歸,同時救出老頑童的話,只有一種法子,便是讓他交出《九陰真經》上卷。
第二件煩心事便是淚這丫頭了。
小丫頭被人稱作是小頑童,她見居然有人叫做老頑童,因此頗為不服。執意要去見上一見,說要與他比試一番。確認一下“頑童”界的江湖地位。
嶽子然曾經答應過她,自然不能說不,只能一拖再拖,最後被她纏的緊了,只好又推給了黃蓉。
黃蓉也無奈,最後只能偷偷帶她去見了一次,因為黃蓉擔憂被爹爹知曉了會責罵自己,所以她們兩個很快便回來了。小丫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從那以後沒再提老頑童了。
因為白讓和孫富貴每天被嶽子然折磨的死去活來,他們便也沒有多少精神去看管淚這小丫頭。
嶽子然見她平時常與黃蓉和李舞娘在一起玩耍,慢慢地便也不甚在意,只在她來找自己耍的時候,陪她玩會兒,順便教她改改那些視生命如草芥的壞毛病。
卻不知,在一日用過午飯後,小丫頭進屋謊稱午睡。待所有人都出去忙事後,卻骨碌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出去嚷了幾聲,確認大家都出去後,揮手將自己的兩條獒犬招呼過來。
她從懷中取出一塊碎布,放在獒獒的鼻子下讓它嗅了一嗅,然後說道:“好獒獒,你還記著路吧,我們現在趕過去,與那老頭兒一較高下。”
獒獒發出一陣“嗚嗚”聲,扭頭便在前面帶路,小丫頭與犬犬在後面跟著。在路過牛車的時候,小丫頭又喊住了獒獒,從牛車中取出一個包裹來,掛在犬犬身上,然後一人兩狗徑直奔老頑童去了。
桃花島的花草樹木佈置巧妙,東南西北的小徑盤旋往復怪異非常。平常人或不知所以的人走了,經常會辨不清方向,最後不是找不到道路通行便是中了陷阱。
但這些佈置對於鼻子靈敏的獒犬來說卻是毫無用處的。
那日黃蓉帶小丫頭來時,獒獒便已經跟著來過了,沿途做了不少標記留下不少氣味,因此走起來如熟路一般。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沿路突然有了忽高忽低、忽前忽後的簫聲,簫聲有時似淺笑,有時也似低訴,柔靡萬端,常人聽了或能覺出其中異樣,感到心旌搖動,想手舞足蹈一番。但淚卻是個天真爛漫的小丫頭,再令人面紅耳赤,百脈賁張的簫聲在她面前都與尋常無異,所以也沒有在意。
她很快便在獒獒的帶領下,到了先前黃姐姐帶她來過的地方,只見一個老頭兒此時盤膝坐在山壁的一個巖洞之中。
他鬚髮蒼然,並未全白,只是不知有多少年不剃,直垂至地,長眉長鬚,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了,就如野人一般毛茸茸地甚是嚇人。此時他正左手撫胸,右手放在背後,小丫頭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剛要開口說話,卻見隨著簫聲愈來愈急,那人身不由主的一震一跳,數次身子已伸起尺許,終於還是以極大的定力坐了下來,但寧靜片刻,卻又歡躍,間歇越來越短。
小丫頭看了覺著有趣,拍手歡笑到:“你這是在做什麼,跳舞麼?當真有趣。”
老人不答,小丫頭又喊了幾聲,最終失去了耐心,目光四處逡巡,想要找個法子讓他理會一下自己。
正在這時,兩條獒犬似乎覺察出了旁邊花樹林中有人,偎在小丫頭的兩旁,衝那裡發出了陣陣威脅的沉悶的低吼聲。
簫聲頓時止住了,林中的黃藥師見過小丫頭,也不露面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