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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許就是她的命。

就在這種日子大約過了半年,她幸運的遇到山替師父辦事的善慈師太,善慈師太收她為徒,帶她回峨嵋。

在峨媚的長輩眼裡,她是峨嵋派第十代弟子中,排行最小的一個,但是眾師姐卻以欺負她為葛樂、處處排擠她,每天練功一結束,就是想辦法逗這個新來的小師妹,只要她不開口,就當她是不尊重師姐們,那麼她就有被處罰的理由了。

善慈師太一直到後來才知道這些事,但那時蕭羽早已能夠保護自己,善慈師太也才明白,這孩子那麼努力練功,就是為了變得更強,不被人欺負。

善慈生前一直希望她能和師姐們和好,但是蕭羽早已對其他人絕了溫情之心,再加上眾師姐依然排擠蕭羽,因為當時的蕭羽武功已是她們師姐妹中最好的一個,善慈只得作罷。

那之後,善慈不擔心她無法照顧自己,卻極度擔心她變得冷漠的個性,加上父母之仇,她會變得偏激、厭世。

看著以樹枝代劍,在林子裡努力練習他所教劍招的蕭羽,南天仇非常能明白善慈師太的煩惱。

那些能說出來的錯誤,是別人看得見的;然而誰都看不到的,是在她心裡留下的陰影:她變得不再相信人。

南天仇深吐出口氣,別人無心的對待,結果最後苦的是他這個愛上蕭羽的男人,多不公平。但換個角度想,她常說他多事,所以,這種結果是自找的,怨不得人。

不過,這裡頭還有一些疑點,最明顯的就是:為什麼她的父母會被追殺?

一對平凡的下僕,總不能惹上什麼朝廷恩怨吧?

偏偏齊盛庸卻派了許多士兵追殺他們。

這麼大費周章的行動,幾乎等於滅口了——

咦?滅口?

“你在想什麼?”蕭羽收勢回到他面前。

南天仇回神。“你學得很快。”

“可是,我覺得很奇怪。”她在他身邊坐下。“為什麼我現在練武,身體好像輕盈很多、動作也變得非常輕巧,一點都不覺得累。”

“因為,你受過一次重傷、又生了一場大病。”

他撫平她微亂的髮絲,攏到她身後。

“受過傷、生過病,不是讓一個人變得更弱嗎?”

她疑惑地問。可是她現在哪像是變弱了?

“如果調養得好,或許可以因禍得福。”他笑了笑。“我也許沒有什麼優點,但至少還是不算差的大夫,在替你療傷的時候,當然也想辦法為你調養,讓你的身體健康一點。”

這是他愛她的方式。

他明白她執意報仇的心,也知道她絕不願假手他人,所以藉著一個月的相處,教會她更好的武功。

“你是一個好大夫。”她輕聲地說,試著露出一抹微笑。

南天仇心一緊,停在她發上的手順勢托住她腦後,傾向前吻了下她的唇。

蕭羽嚇了一跳,瞪大眼。

“你笑了。”他低語,“我希望你常笑,而不是一直冷淡的面無表情。”

“這個世界上,能讓人笑的事情並不多。” 她澀澀地道,笑容已完全不見。 “不,能讓人笑的事情很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他糾正。

“真的?!”

“真的。”他牽住她的手,站了起來。“武功要練,但是我們也該去放鬆的賞名景,玩一玩。”

“玩?‘她更疑惑。在她的生命裡,幾乎沒出現過這個字。

“對。”他微笑昂首,神采飛揚。“黃山集天下名山之景,既然我們來了,如果不好好看一看,就太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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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松、怪石、雲海、溫泉,號稱黃山四絕。

她已經體驗過其中的溫泉,接下來,是那兒有著奇特形狀的怪石,似人、似獸、似神;而遍佈峰壑的黃山松,破石而生、盤結於危巖峭壁之上。挺立於峰崖絕壑之中,姿態非凡,數以萬計,令她看尋目不暇給。

“好壯觀……”她敬畏地低喃。

“閉上眼。”南天仇在她耳邊輕道。

閉上眼?她疑惑地回眼。

“閉上眼。”他乾脆以手遮住她的視線,一手摟著她的腰,她只聽見幾句呼呼的風聲,然後他們又重新站穩。

南天仇將她的視線移向某一方,緩緩放下手。

蕭羽驚奇地望著眼前的奇景——

連峰延綿的雲海,瑰麗壯闊,如堆棉鋪絮、靜如玉池;被一層層雲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