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寒的話語,觸怒了朱允文,朱允文平日,最受不了的便是旁人於他如此作態,這是一種自卑,凝成了的逆鱗。
朱允文掌中真元纏繞,就要出手。
朱棣輕輕擺手,阻止朱允文,道:“我說過,我能夠放掉她們,便能夠將她們抓回來,我說到做到”朱棣看向一邊兒,指著黑衣管家秦無咎,道:“秦無咎,你率領暗部三十名築基修士,將剛剛離開的女子,給我抓回來”秦無咎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不過依舊點頭,道:“遵命”
秦無咎與朱棣,均是朱家之人,雖然派系不同,根本利益,還是一致的,那就是奪取延壽草,延續族中那位大人的性命
朱家強大,不論是對朱棣,還是他,都有著絕大的好處。
楚江寒看向三人,心中微微有些慌,他畢竟還是有些擔心蘇暮雲。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秦無咎面色難看的跨入廳堂。
“暗部三十人,尋不到她的下落。如今唯一能夠掌握的訊息,便是她離開府邸,便乘上了飛舟,而後便消失了。”
秦無咎稟報道。
朱棣面色一滯,他一直自信滿滿,如今卻是硬生生吃了癟。
他自以為自己瞭解蘇暮雲、楚江寒這般年輕人的心思,卻沒想到,蘇暮雲真的出了府邸,就乘上飛舟,離開了回龍坡
“這便是你的朋友麼?拋下自己的朋友,獨自逃離?”
朱棣神色諷刺的看向楚江寒。
楚江寒面色不變,微笑道:“這就是我的朋友。”
朱棣聞言,心中道了一聲愚蠢,這般朋友,要了有什麼用?
“不論如何,我勸你還是交出延壽草,不要忘了,她們雖然離去了,可是你終究還是在我手中?炮製你,我有許多手段。”
朱棣語氣之中,透出幾分兇狠。
楚江寒坐在那兒,卻是一動不動,端著茶杯,看向朱棣,彷彿在看一個小丑。
“炮製我?你記得剛剛和蘇暮雲在一起的,那個白色頭髮的男人麼?他的名字是叫離風潯。”
朱棣一滯,被楚江寒弄了一個一頭霧水。
楚江寒眼中閃過一絲緬懷神色,繼續道:“太玄宗門的荊棘之路,你也該知道吧?他當初走過了荊棘之路,被掌教親自收為弟子。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他。”
朱棣只道楚江寒是羨慕離風潯被掌教收為弟子,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若是拜掌教為師,修為扶搖直上不說,更是身份崇高,自然讓人羨慕。
楚江寒瞧著朱棣神色,便知他心中所想,幽幽嘆息一聲,道:“他走過那條路,並非是為了成為掌教弟子,我羨慕他,也並非是因為走過那條路,就可以成為掌教弟子。”
朱棣哂笑一聲,這一切又與他何干?
“楚江寒,你母親身在武陵郡吧?”
朱允文開口道。
他已經受不了楚江寒的胡言亂語,乾脆丟擲殺手鐧。
“她是凡人,於中土四國,修士是不可介入凡人的生活的,這是你原始天宗親自定下的規矩,莫非你想要破壞麼?”
楚江寒神色一變,隱隱感覺有些不好。
若是朱允文真的將主意打在母親身上,那結果……
“規矩是人定的,自然就可以改。”
朱允文道。
朱棣神色一變,看向朱允文的眼神,透出一絲冷然。
“允文,夠了”
朱棣冷聲道。
朱允文神色一變,將面上的兇狠之色,全部收斂,躬身立於一邊兒,不再言語。
朱棣搖搖頭,望向楚江寒,道:“允文年歲尚輕,還請海涵一二。”
言及如此,朱棣心中暗自抹了一把汗。
中土四國之內,修士與凡人的關係,等同於舟與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宗門之人,一早便看出了這一點,是以宗門一早就有規定,修士不準肆意介入凡人的生活,不然戮仙台上,總有一遭
楚江寒聞言,森然的看了朱允文一眼,若是剛剛朱允文真要那般做,他怕是當即就要施展手段,便是拼出性命,也要將朱允文斬殺於劍下
“楚江寒,我給你一日的時間考慮,若是你在執迷不悟,我便會直接施展搜魂之術,破壞你的神魂,自你神魂深處,將延壽草藏匿的地點,給找出來。”
“你,好自為之吧。”
秦無咎上前,扭住楚江寒的手臂,便要將楚江寒押往禁錮之地。
楚江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