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
“我們去見見這飛舟的主人,如何?”
蘇暮風見眾人的注意力均被這飛舟吸引,趕緊轉移話題道。
蘇清明的卷宗,乃是家族隱秘,若是自他口中透露,家族長老們少不了要家法伺候,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甚至連家族繼承人的身份都可能被剝奪。
“好,這架飛舟太有趣了,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有才。”
“嗯嗯,聽大哥的。”
一時間,應聲如潮,蘇暮雨和蘇暮青臉色均是微微一變,心中暗自開始估量自己這位貌似好說話的大哥的分量。
蘇暮風並非愚人,自然知道他的位置,不少人都在盯著,斷然不能讓人算計,用眼角掃了一旁的兩人,心中已然有了定計。
一行二十三人,一邊聊天,一邊向停舟坪走去。
太虛飛舟速度再慢,卻也比人力快上許多,約莫一炷香不到的時間,那飛舟便降落於停舟坪之上。
停舟坪上,本就有不少人侍候著,瞧著這樸質無華的飛舟,下人們眼中露出了鄙夷是神色,蘇家雖然沒落了,停舟坪上卻從未少過飛舟停駐,這些飛舟,即便是最破舊、最短小的,也要比這五丈飛舟華麗龐大的多。
艙門徐徐開啟,一個相貌端麗,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女在一個木訥的中年的引領下,下了飛舟。別看她年歲不大,卻自有一股淡然的神氣,一雙漆黑的眸子之中,充滿了靈氣,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口中總是不疾不徐的唸叨著什麼。
“嘿,瞧那木訥漢子,根本就是個莊稼人麼?”
一個碎嘴的下人嘀咕道。
那漢子瞅了瞅下人,死魚眼一番,毫不在乎的將兩手交叉,揣進袖子中,瞧那樣子,卻是像極了鄉下墾荒的莊稼把式。
停舟坪上,正是人多的時候,蘇家秘府洞開,兼之家族中出了個地靈根被收入煙霞峰的事兒,訊息早已傳遍了整個南離,凡是和蘇家沾親帶故的家族,都派人前來觀禮,順道拉拉關係,他們都覺得蘇家這是要崛起了。
這少女一門心思念叨著什麼,幾乎都顧不上看腳下的路,那漢子翻了翻無神的眼,伸出手拽住那少女的衣袖,便這樣牽著她往前走,那少女倒是乖巧,也不說話,就直愣愣的隨著那漢子的往前走。
“嘿,那丫頭是個瞎子麼?”
一個窮極無聊的御舟士起鬨道。
他們都是隨主家前來觀禮,奈何身份低微,只能等在這邊,即便是夜裡,也只能住在太虛飛舟之中,早已是無聊的要撓牆,瞧見這一對兒有趣的主僕,哪兒還忍得住?這可是難得的樂子咧!
“我瞧那丫頭不是瞎子,而是傻子,你沒聽她口中總是念唸叨叨的,說不準在唸什麼經文呢?還別說,這丫頭相貌還漂亮的緊,這張小嘴兒,看著那麼勾人……”
接下話茬的是另一個御舟士,相貌粗鄙,眉宇間帶著淫褻之色,青白的一張臉,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不同於太玄宗門家大業大,御舟執事均是築基修為,太玄宗門外的御舟士,修為都不高,品質更是良莠不齊,不過御舟對築基以下的修士來說,乃是一件兒頗需要天分的活計,所以他們地位雖然不高,收入確實豐厚的緊,自忖築基無望,往往便會沉迷酒色,顯然這個御舟士,便是這樣的主兒。
莊稼把式樣的御舟士,聽見他的話,木然的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掌嘴!”
“嘿(拉長調),你跟爺再說一遍?”
青白臉不樂意了,一挺身擋在了兩人跟前。
“掌嘴,或者死!”
莊稼把式相貌不咋地,語氣卻狂的沒邊兒,一言不合,便要取人性命。
這回不僅青白臉不樂意了,就是最開始說話的御舟士,也是老大的不樂意,爺倆個就是那你們逗逗樂,還抖開了?這不是不要臉麼?
“爺掌嘴!爺掌你的嘴!”
兩個御舟士,居然直接就動起了手。
這兩人掄圓了大巴掌,就向著那莊稼把式的臉上扇去,這一下要是打實成了,怕是能打下半口牙來。
邊上的御舟士們,一個個也是鬨笑著,等著看熱鬧。
這兩個御舟士,別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可練氣七重的修為擺在那兒,區區一個莊稼把式若是都收拾不了,也該找個地洞鑽起來了。
“死!”
莊稼把式死魚眼一翻,一隻手掄圓了便是一拍!
明明只出了一次手,卻詭異之極的拍在了兩人的天靈上,彷彿一瞬間他的手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