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邊說邊把手裡提著的塑膠袋放到了我的床鋪上。此時室友們見是我媽來了都紛紛和她打招呼。她也非常客氣地和他們應答,還把袋子裡的零食拿了一點兒出來分給他們。就在這時候我開口問她:“夏叔叔呢?沒和你一塊兒來?”
“他啊,他公司的幾單業務出了點問題。
星期三那天又去廣州了,後天才回來。“她小聲的回答道。我點了點頭,隨手搬了張凳子讓她坐下後又問道:”
那你待會兒怎麼回去啊?你也知道我們這兒一到晚上七點半就沒公共汽車了,連計程車都少見。“聽到我的問題後,她毫不在意地回答:”
沒事的,等會兒媽媽就要去學車的。我跟教練說了,他再過一會兒就會開車過來接我的。“我聽了有些好奇,便疑惑地繼續發問:”
晚上也要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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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她肯定道。然後又接著給我解釋:“是這樣,媽媽其它東西都已經考合格了。再過一星期就要路考,教練就要求我們這幾天晚上都去公路上練練。因為說不定就會被抽到去夜考的。媽媽已經去開了兩個晚上了,今天是第三天。”
“哦。”
我搞明白後應了一下。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她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和我說道:“是教練打過來的。”
說完就接起電話,講了幾句以後就掛了。
然後回過頭和我說道:“教練他們快到了,媽媽就先過去了。下星期週末到媽媽那裡去,好嗎?”
“好的。”
我沒有猶豫,馬上答應了。她見我同意,就面帶笑容的站起身來,和我的室友們告別後步履優美地走出了寢室。我也跟著她走出寢室,一起來到校門口。
教練車此刻已經停在了校門口的一處。她看到後就對站在她身邊的我說道:“好了,兒子。回寢室去吧。”
我向教練車停靠的位置望去,車裡坐著兩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其中一個男的就是陳凱。“怎麼了?”
我媽見我站著沒動就問我。
我連忙回答:“沒什麼媽。那你開車的時候要注意安全。還有,呃,那我先回去了。”
我猶豫著想提醒她當心陳凱,但還是沒有出口。“嗯,我會的。再見,兒子”她也沒注意我的語氣,說完話親暱地摸了摸我的耳朵,隨後就走向了教練車。
等她上車之後,車子就開動起來,朝車輛稀少的西郊公路而去。我站在門口,暗暗記下了教練車的車牌號碼。然後就飛快地跑向公交車站臺,坐上了今晚最後一班經過我們學校的公共汽車。
坐在車上,思緒有些紛亂的我很快意識到這輛車並不能把我載到我媽他們去學車的西郊公路。但那裡太遠,我也沒有其它交通工具可以用。思索了一會兒以後我在一個停靠站下了車,在那兒攔下一輛計程車後去了雲飛小區。因為我覺得不管怎麼樣她晚上還是會回公寓的。我應該在那裡等她。抱著這樣想法的我半小時後到了雲飛小區。在小區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瓶飲料和一包香菸以後我就進了小區,來到我媽住的那棟公寓。坐在公寓一樓大廳的沙發上的我喝著飲料,抽著香菸,就這麼默不作聲的等著她。心裡也期盼著她早些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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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公寓樓晚上來來往往的人挺多的。不過大家彼此都是陌生人,只會顧著自己的事情而不會去關心不相干的人。所以他們最多好奇地看上一眼之後就紛紛上樓回家或者離開公寓。期間巡邏到這裡的保安人員也詢問過我需不需要幫助。但被我禮貌地拒絕了,還說明了自己的情況以及為什麼在這裡的原因。他見我一副學生打扮的樣子也沒在意,很快就離開,繼續往其他方向巡邏去了。而我等他走了以後,也從沙發上站起來,在大廳內四處走動著以便活動一下因為長時間端坐而有點兒麻木的大腿。
“呲”的一聲,又一根吸完的菸蒂被我摁進了沙發邊上的菸灰缸。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等的有些焦急的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把煙盒裡僅剩的最後一根菸給抽了出來,叼在嘴上。隨手把煙盒扔掉後用打火機點上香菸,繼續吞雲吐霧著。快要抽完的時候,我雙眼的餘光突然發現了那輛我盼望以久的教練車正朝大廳門外的這個方向駛來。見此我連忙扔了香菸,跑到大廳裡另一側的安全通道門後躲起來。藉著通道門中間的一塊紡錘形玻璃窗所留出的視角觀察著大廳內外的情況。此時車已開到了大廳外,在停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