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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說完這句話後,呂國強好象又記起了什麼似得趕緊提道:「你買下的那個小島最近沒人在住吧?」

「沒啊,咋了?」

那人有些不解。

「過些日子我想去那兒住住,采采景,寫寫生,放鬆一下。行不?」

「好啊!怎麼不行!強叔您大架光臨我的乾山島。到時候我一定親身恭候,掃榻相迎!」

那人答應的非常痛快。之後,通話錄音就此結束。

「阿然?然哥?乾山島?哦!」

轉瞬之間就把這些想通透的我隨即一笑,半眯著眼,緩緩向理查德踱去。

「Ok!」聽完以後的無炎也在同時打了個響指「都說完了吧?還有沒說出來的東西嗎?」

理查德搖了搖頭,眼睛則始終盯著再次走到其身邊的我,顫聲道:「我,我可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你,你們不能不講信用!」

緊握匕首的我望著無炎,想知道他的意思。

「老鬼!」

自始自終都拿槍瞄準理查德的他此刻把目光移向了我這兒,灼灼地凝視著「想清楚了再做。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

「也許那天的女子說的對。」

我沉吟了一會兒,眼睛再次看向背對著我,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語無倫次的理查德時。嘴邊掠起的弧角已是滿含殺意「開弓,焉有回頭箭!」

話音一落,我猛然下蹲,左臂撩起理查德的頸部錮住,同是手掌上翻,五指頂壓其下顎,使他無法出聲呼喊。右手的利刃則毫不猶豫地揮出,自下而上直刺背部。

「咕唧」一聲,十幾厘米的刀刃插進了他的脊背。一股熱燙刺鼻的鮮血頓時就糊上了我的眼睛。與此同時,受痛之下的理查德忽然發狠似地掙扎起來。就在我快要被其掙開之時,旁邊的無炎終於出手了————十分鐘後。

「記住,雖然從背後斜下刺入人體是可以避開肋骨進入心臟,但也應考慮實際情況。你和他身材相差太大,如果不是他赤身裸體又被我們嚇破了膽。現在躺在地上的可就是你了。」

此刻正聽無炎說話的我坐在床上,雙手撐著床面,「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氣。而就在腳下的地板上,一個男人,準確的說是一個英國男人已倒在了那兒,停止了心跳。從他身上汩汩而出,淌積成溪的鮮血裡,我還能看見自己的一絲倒影。

看著鮮血和屍體,我心裡竟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感覺。只是有些因為用力過度而產生的脫力感。

「兄弟,連累你了。」

聽完話,我慢慢地站了起來,對其表示著歉意。

他還是淡淡地笑著,拍了下我的肩膀,從容而道「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以後不要後悔。」

「不會的!」

我邊說邊用袖子抹了把臉上殘留的血跡。

「那就歡迎你加入到這真實而又殘酷的世界嘍!」

他伸出了手,笑容依舊。

我也伸出手,跟他握在一起。與此同時,內心中也返出一陣略微地傷感。

再見了,我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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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二日上午,東州市南部市郊,一家非常普通,名號為「新門」的診所內。

一夜未眠,雙眼通紅的我此時正默默地坐守在病床前,望著躺在上面掛著點滴,沉沉睡去的我媽。心頭頗有一番別樣的感觸————凌晨時,我和無炎倆趁我媽還未清醒的功夫就開始各自分工,對理查德的房子進行佈置。不過我除了拆下電腦硬碟,蒐羅理查德留在此地的一些私人物品以及現金外,根本沒有什麼能力去幫到這個要麼不出手,出手必乾淨利落,不留餘地的傢伙。因為,理查德最終死去的原因並不是我那一刀,而是被無炎用單手捏斷喉管所造成的。

此外,對房子,以及理查德屍體的佈置上,他也勘稱高明,甚至近乎於冷血:將屍體拖至廚房,用一罐空氣清新劑以及理查德的手機,兩種東西捆紮在一起,接著再將手機調成震動模式,又開啟定時鬧鐘,然後按放於屍體旁。關緊門窗,離開房子前更是開啟並一刀割斷了廚房裡的煤氣管道。

我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所以並無什麼說法。何況,我現在的命運已經跟他牢牢地拴在一起了。更不會有別的心思去勸他別這樣做。

弄好這一切,清洗完血跡的我就揹著已經被我親手穿上衣物的我媽,跟無炎同時退出了房子,下樓坐上那輛二手普桑車,換下帶血的衣物。然後一路小心謹慎,七彎八拐地趕到了無炎早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