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往省城大學就讀的沈弘宇同樣不能免俗。心知虧欠兒子良多的沈父沈母為了使其在省城不再遭受高中時期的窘境,大手一揮,非常慷慨的把每年從國外匯來的錢款劃撥出三分之一,以此供其在學校裡平時花消,結交友人之用。
雖然說錢不是萬能的,但多年來的深刻教訓,卻讓沈弘宇牢牢地記住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驟然間鉅富的沈家三人心態全都發生了重大變化。單就沈弘宇來講,大學沒多久,他便拋棄了當初進入「象牙塔」,努力學習,經世致用的良好初衷。買最好的名牌衣褲鞋帽以及時尚用品,上最高檔的酒店、會所、夜總會吃飯消費,進服務最優秀,技師最漂亮的桑拿中心玩樂。以上的這些,成為了他在大學期間最主要的生活。
喜歡炫金晾富,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富有;沉溺於奢侈淫靡的生活,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做派,花錢大手大腳;仗富欺人,喜歡揶揄嘲諷那些家境貧寒,但學習刻苦的同窗。這樣的沈弘宇雖說無法在校園內交到良朋,可卻結識了兩位臭味相投的莫逆。
那兩人,一個叫做袁昊,也就是在之前與沈弘宇通電話的昊子。他和沈弘宇算是老鄉,不過分屬不同的縣市。而另一個,便是在沈弘宇跟袁昊的電話交流中提及的阿瑞,全名蔡伯瑞。
袁昊的父親袁家榮早年下海經商,天南海北的亂轉一通後並沒有賺到什麼大錢。遂回到家鄉海天市,準備本分地尋份工作。但正巧,因一件偶事,他認識了一位在海天市手眼通天的社會人士,也就是袁昊口中的那位乾爹——範平安。與之異常投契的袁父從此鹹魚翻身,在他的幫助下幹起了偏門生意——開設地下賭場。僅僅幾年時間,便掙得了近千萬的家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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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蔡伯瑞的父親蔡行楚,則是一位官場中人。起與微末,仕途初始階段甚是不順的他自從娶了出身良好,父親為一省大員的夫人之後便交得了好運,一路從省委機關的普通科員,升到瞭如今的正處級幹部。並在兩年多前,被下派到海天,擔任這個縣級市的市委書記。
一個家資頗厚,另一個官宦後代;沈弘宇與這兩人結交所帶來的好處,便是根本不需要愁慮日後的出路。同時,更助長了他驕狂跋扈的性格與行為。
在學校裡的時候,三人成天湊合在一起招搖過市。花天酒地,聲色犬馬之餘還時常欺負一些被他們仨認為是窮鬼窩囊廢的老實同學。
可以想象,如此狂妄自大的三人在同學們的心中會有什麼評判。一些被他們侮辱過的學生在私下稱呼此三人為「3AR」組合。此名的意思,便是三個開奧迪車的垃圾。當然了,他們仨才不會在乎別人的蔑稱。依舊每日醉生夢死,以征服玩弄各類美女為當下的第一要務。
直至大四的最後一學期,臨近畢業的他們相互經過一番合計,遂決定從省城共同來到海天。蔡伯瑞進了其父安排的市財政稅務局綜合行事科實習;袁昊則跟著自己的父親和乾爹,逐漸涉入了地下賭博業。
相較而言,本身沒啥背景,僅憑著那些錢財過活的沈弘宇卻比蔡袁倆人更加的愜意。到海天沒多久,沈父沈母又花了一大筆錢,為其在市裡的「盛宅嘉園」小區買下了一套精裝修,附帶全部傢俱電器的複式公寓。另外,他們還給了沈弘宇一百萬人民幣和一間市區中心地段的店鋪,作為其日後做生意的資本。
從省府大城市到了這個發達程度一般,娛樂事業卻很是繁榮的縣級市。這三人沒多長日子便顧態萌發。在財稅局上班的蔡伯瑞經常三天打漁,兩天曬網;而沈弘宇跟袁昊更是整日遊手好閒,混度留連於KTV、地下賭場、酒吧以及桑拿按摩中心之類的場所。因為袁昊的父親以及乾爹的關係,海天市內大大小小的混混,團伙頭目都對這三人甚為禮敬。再加上蔡伯瑞的那位做市委書記的父親的幾分照拂之意,應該這樣說,他們仨在海天幾乎可以是橫著走,不用顧忌太多人的眼色行事。
吃喝嫖賭,成日賣弄自身財富以及背景勢力的三人在玩女人的這方面是有著不同的差異。袁昊偏愛青春美貌、嬌俏可人的漂亮姑娘,蔡伯瑞喜歡成熟雅緻、美豔絕倫的半老徐娘;而沈弘宇則表現的比他倆更加的生冷不忌,不管是二八年華的小家碧玉,還是已經及笄的花信少婦,抑或風韻猶存的中年淑婦,只要他看的上眼,便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
這不,眼下沈弘宇如此穿戴齊整,風風火火地駕車出門,正是為了一位他初見便極其傾心,想一親芳澤,以做入幕之賓的紅粉佳人——方培娟。
方培娟,現年三十六歲,土生土長的海天人。上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