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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你不會出手!否則你就不是殷雪翼!兒女情長,國仇家恨孰輕孰重你比誰都分得清!不然我東方止就看錯了人,你也就不值得我輔助了!”東方止對他的性格拿捏得無比準確。

“你……把我說成禽獸了嗎?”殷雪翼氣惱至極。

“江山社稷本來就建立在親人血仇人骨的基礎之上,你把她送進宮那天起你已經是禽獸了!”

東方止搖著摺扇遠去,徒留殷雪翼望著皇宮的方向,冬天的風寒冷而鋒利,吹進眼睛,眼眶乾澀疼痛……

不會,我不會拋下漓兒……

“將軍!微絡可以回來了!”寒風凜冽,隨風入耳的是早己走遠的東方止悠長的聲音……

…………………………………………

大越皇宮再度陷入混亂,司宸墨一騎白馬,揚起微塵,闖過紅牆,直接衝進內宮。

太和宮外,跪了一地妃子,皇后為首,太后端坐在後。

雪漓被這陣勢驚住,在她的經歷和意識裡,覺得女人是比男人更可怕的人群。情不自禁往司宸墨懷中縮。

司宸墨似有感應,雙臂摟緊了她,柔聲低語,“別怕!有我!”

只是,他的懷抱好冷,雪漓緊貼在他胸膛,仍然感覺不到他的體溫,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冷的人?

司宸墨對眼前這群人視若無睹,下馬,依然抱著雪漓,徑直往太和宮內走。

“皇上請留步……”劉皇后保持下跪的姿勢,用膝蓋行走,緊跟他身後。

司宸墨腳步停滯,亦不願回首,冰冷地甩出一句話,“你是誰?”

劉皇后猶如遭遇雷擊,好一陣兒才回過神來,雙目噙淚,“皇上想必國事繁忙,竟忘了結髮之妻。”

“結髮?”一縷嘲諷的笑在司宸墨唇邊漫開,“今日你父親在刑場越俎代庖,你又要干涉朕何事?這家國天下究竟是朕做主還是你劉家做主!”

劉皇后本就是不受寵的皇后,自司宸墨登基以後連面都不曾見得,今日受眾妃嬪和太后挑撥,自以為自己皇后的地位頗受眾妃嬪尊重,才在太和宮攔駕,此時受司宸墨如此搶白,哪裡還說得出話來,一時便漲紅了臉。

太后恨劉皇后的不爭氣,狠瞪了她一眼,親自上前,“皇上,皇后也是看你不愛惜龍體,替你憂心呢!”

“憂心?”他冷笑聲分外刺耳,“只怕盼著朕早死吧!”

說完竟丟下一行眾人不管,自顧自往內走。

“皇上,臣妾懇請皇上為家國社稷誅斬妖妃,臣妾願一死銘志!”皇后不知哪根筋不對,居然想出這麼要挾司宸墨的法子,拔下發上金簪,對準自己咽喉。

可惜,她這步棋大錯特錯了!如果眼前此人是軒轅夜,或許還會對她有所憐惜,只是,他不是軒轅夜,皇后的存在只是太后的意思,為了籠絡丞相而己……

司宸墨甚至不屑於回頭,淡淡地說了句,“你要死就死吧,記得別把血灑在地上!”

劉皇后此番是真的絕望了,哀嚎一聲,金簪便往咽喉刺去。她身後的琳妃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娘娘千萬別衝動,你這麼做不是給皇上增加煩惱嗎?為臣妾的,最重要便是給皇上分憂啊!”

琳妃一邊說一邊用眼睛的餘光觀察司宸墨的舉動,希冀自己的溫柔體貼能換來隻字片言誇獎之詞,然而司宸墨卻只是冷冷回了句,“沒事都下去吧,是不是嫌朕傷得不夠重,非鬧得朕無法休息嗎?”

失望在琳妃眼眸裡漸漸擴散,心中便對雪漓的恨又增加了幾層……

而劉皇后對這個男人,對這群女人更是看了個透徹。

人一旦尋死,卻又沒能如願而死,往往會在性情上大變,原本她在她的風儀宮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偏偏琳妃要帶人來攪亂她的生活,約她一起肅清皇帝身邊的蛇蠍美人。

她本無意參與後宮糾紛,但是,琳妃句句中肯,說的完全是為皇上的安危健康考慮,而她,當朝受冷落的皇后,是愛他的。從他娶她進門,把她變成女人,他們之間有過春光綺麗的日子,這一切在漓妃進宮以後就變成了回憶。

所以,她最終答應了琳妃的請求,以後宮之首的名義率領眾妃嬪力諫皇上除掉漓妃,想不到,太后對她這個想法竟也十分贊同,因而,才出現今日太和宮這一幕。

但是,她失敗了,這是預料中的,如果美人易戒,就不捨有蘇妲己亂世,她本就做好了一諫二諫三諫的準備,她沒有預料到的是,她在她所謂的丈夫心中竟如此不堪,連死諫都用上了,他也無半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