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天見狀,長鞭朝殷雪翼捲來,身邊的侍衛上來擋了這一鞭,殷雪翼急退,無數侍衛便潮湧而上,在殷雪翼和風一天之間形成一片人海,而殷雪翼也趁此機會越退越遠。
風一天急怒,運氣在士兵頭頂踩過,如踏雲而行,竟有士兵牢牢抱住他雙腿,任他怎麼鞭打也不鬆手,且人越來越多,不時便被侍衛從空中拉落,只慢了這麼一慢,便眼睜睜的看著殷雪翼上了馬車,絕塵而去。
他惱怒不已,難道今天要毀在這些糾纏不清的侍衛手裡嗎?長鞭揮舞的猶如一條銀蛇,鞭影橫掃指出,便倒下一片,只是立刻又補上來一批。
所謂雙拳不敵四手,這般死纏爛打,他還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擺脫這些侍衛,看來今天救司宸墨和雪漓二人是不可能的了,他運氣疾奔,決定離開天壇再說。
跌入暗道的司宸墨在空中觸到一片衣料,便知是雪漓,將她一拉,抱入自己懷中,並腰間使力翻身,讓自己置身於雪漓之下。
他不知道這暗道底部是什麼,即便有危險,也不能讓雪漓先著地。
雪漓只覺騰雲駕霧般墜落飄搖,最後跌落在一堆有彈力的堅實之上,暗道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雪漓坐起來,輕喚著摸索,“宸,宸,宸,你在哪?”
忽然被緊緊擁住,她先是一聲尖叫,然後熟悉的氣息沁入心脾,身後貼著的溫暖是她最安全的依靠。
“我沒被摔死,卻快被你壓死了!”頸間是他溫暖的笑意。
那一刻,滄海桑田……
雪漓回身,看不見他的容貌,只能感覺,只能觸控,淚水早已決堤,“你還笑!你還笑得出來!”
笑聲凝固,黑暗中他的聲音絲般柔滑,“只要能再次見到你,刀山火海,我亦笑著過。”
“宸!宸!宸!……”她埋首他胸口,她再太和宮寫了多少個宸字,她便要叫多少遍!這是懲罰自己!她居然曾經將他忘記過,她如何能饒恕自己?
“傻妞!我的名字這麼好聽?那為什麼剛才說不認識我?我聽了有多傷心!”他聞著她的髮香,恨不能永遠相擁。只要有她,即便在這不見天日之所,即便明日便要上斷頭臺,亦是幸福,亦是滿足……
“宸!你都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我以為我從此便是天地間一混沌痴兒,生命裡只有‘宸’這個字作為中心心力交瘁去追尋,卻永遠不會再知道這個字代表的意義……”
一時間,兩人究竟有多少離情別意要訴?這暗無天日的人間囚籠竟成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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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雪漓閉上眼睛,靜靜倚在他胸口,雖然他如今寒毒已愈,可淡淡的紫檀香卻成了他獨有的氣息,絲絲縷縷,纏繞著她每一次呼吸,浸潤著她每一寸肌膚。
“嗯?今天叫了我千百次了!”他的下頜輕輕磨蹭她的髮絲。
“我偏叫!”雪漓嘟噥了一聲,攀上他的脖子,“千百次怎麼夠?我要叫上一萬次,萬萬次,永生永世再也不忘記!我不要再忘記你!”
司宸墨手背一緊,“你不會再忘記我,因為我不會再給你機會!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
“真的!說話算數!”雪漓鼻尖酸酸的,“忘記你的滋味好難受!你知不知道!?”
司宸墨心痛地抱緊了她,“知道!我當然知道!我不在身邊的時候,雪兒吃了好多苦!都怪我!”
“現在好了!終於安心了!終於安全了!”雪漓長長舒了一口氣。
“安全?”司宸墨輕笑,“在這個地方也叫安全?”
雪漓卻不說話,只是把臉埋在他胸前蹭個不停。
“你這是在幹什麼?”司宸墨大惑不解。
雪漓因鼻子壓在他胸膛上,聲音悶悶的,“我在聞你的味道,只要有你的味道就是安全的,無論在哪裡……”
“傻妞!”司宸墨不由寵愛地輕聲罵著她。
“再叫!我喜歡你這樣叫我!”雪漓的心因這兩個字而蘊滿甜蜜。
司宸墨便大笑起來,“真是傻妞!罵你傻還喜歡!”
“我喜歡!我就喜歡!”雪漓閉著眼睛,仍然陶醉在他的紫檀香裡,忽而笑出了聲。
“又怎麼了?瘋妞!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得!”他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宸,你知道我剛被你封為妃子那會兒最怕的是什麼嗎?”雪漓唇角微揚,陷入回憶。
“什麼?”
“最怕最怕的便是聞到你的紫檀香,對我來說,似乎這紫檀香一出現,就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