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
他們更不會相信“芳草滿園花滿目”是多麼具有美感的風景。
對於他們,春天,萬物復甦,草長鶯飛,麥地裡的草是要拔的。夏天,收了麥子,犁地,挖坑,施肥,撒下玉米種,再重新培上土。
不多久玉米秧那水靈靈的小嫩苗,就紫蝶出了地面。
可是,還沒等人回過神來,草便不知打哪也冒了出來,總不能不拔吧?
莊稼人,一年四季總有拔不完的草。在他們眼裡土地是用來種莊稼的,“春風吹又生”的野草是煩人的。
只要是草就該鋤了、拔了、燒了,要不就是用來餵豬的。
什麼芳草滿谷?那是在糟蹋土地呀。他們不懂得什麼叫詩意的起居,他們與草是那樣的水火不容。
“開幹吧。”大牛等不極了,悶著嗓子喊了聲。
陸小鳳有些訕訕的,把自己那小心思收了,自己把大房子建好後,怕是比現在要美麗百倍!而且花草也不見得比現在會少多少。
紫蝶在一邊抿著嘴,只是不說話,純淨的眼睛亮亮的,滿含笑意的望著陸小鳳。
別以為這除草是簡單活。這草不知道在這地方長了多少年了,那根莖深扎著地面,如果只是除表面,用不了幾天,這裡又是綠油油的。
這些寨子民也的確是幹活的好手,手裡的鋤頭,使的那叫一個熟。
將身子稍稍前傾,對著前面的地,不深不淺的那麼一挖一拉再往後一帶,鋤頭下的一小塊地皮就翻了個身,草便被鋤了出來。
跟著腰稍彎,騰出一隻手來撿起草,順勢那麼一抖,草根連帶的浮土就會翩翩落下。
然後眼都不看,直接向一邊一扔,就堆在了一起。
本以為紫蝶是女孩子,可她照樣不含糊,那一系列動作,是那樣的乾脆利落,瀟灑至極。
陸小鳳在後面只有收草的份,本想自己力氣大,走到那雜草前,伸手一拔,卻發陸小鳳那草像是生根,紋絲不動。
紫蝶笑了笑,然後指了指那山谷中那長的像美人的茶樹邊,那旁邊赫然放著一把鐵鍬。
陸小鳳以前沒有做過農活,伸手把鐵鍬拿了起來。這東西他還是會用的。
其實最實在的,還是這幾乎與世隔絕的山寨子,請的這些人,相互聊著天,不用催,一個一個乾的熱火朝天。
特別是大牛,那已經褪了色的小背心上面已經溼透了,豆大的汗珠,順著那那古銅色的脊樑揮灑。
“陸小鳳哥哥,沒有幹過活吧,你累了就休息下,別把手磨破了,你回去還要寫字呢。”
紫蝶擦了下她那紅撲撲臉上的汗,小胸脯一起一伏,瞬間綻放的笑容,讓幹活的寨子民都有些看呆了眼。
拿著鐵鍬,陸小鳳乾的也是挺帶勁的,額頭流出來的汗有些流到了眼裡,又澀又蟄。
那灌木叢下面的根又長,而且韌性十足,很難挖斷,必須使大勁,才能挖出來。
太陽越發的高了起來,符咒空花花的閃的人眼暈。
那草葉子也被曬的耷拉了下來,陸小鳳回頭一看,那大牛幾人,估計也是渴了,就跑到那溫泉的泉眼邊,就著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