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善植離開以後，華子良拉著妻子，興致勃勃的參觀起這間原生態的育苗室。

說是育苗室，內部空間還是挺大的。整個房間分成兩層，每層都有五六米高，一百平方米左右的面積。內部的形狀不太規則，兩層的地板也都是帶著些天然風格的高低不平。

分隔室內空間的牆壁，是用保持著自然扭曲和結疤的粗大樹枝拼出來的格架。有很多格子恰好形成一個天然的花盆，填了土顯然是用作育苗的容器，有一些還生長著翠綠的植物，就如同點綴室內的盆栽。

按照龍善植的說法，這些盆栽並不是他有意培育的植物幼苗。不過龍靈仙辨認了一下，發現有幾株其實也可以提供聖階食物。但估計這些都是龍善植有心栽花花不開，無意插柳柳成蔭的結果，所以他也沒把這些植物算進自己的成果裡。

轉了一圈下來，華子良從魔力空間裡摸出一個五階的魔法卷軸，藉助卷軸施放出一個五階塑形魔法，在房間的一角召出一張大床來。那些卷軸他收的都是攻擊魔法和境界之力，但用的時候，就隨華子良想用成什麼就是什麼了。

伸手摟過妻子倒在大床上，華子良說：“哎呀這個龍善植，準備了房間怎麼連個傢俱都沒有。還好我有辦法，要不就只能睡地下了。”

龍靈仙知道丈夫這是在自己面前炫耀：他終於能用出超過一階技能的魔法了。笑著說：“算你厲害。不過，我可以用戰衣變化呀。”

“在這裡可不能用戰衣變化，被龍善植撞見要起疑心的。還是我這樣更方便。”華子良得意的說，完全不顧龍靈仙已經解除了封印，隨手就能使用同樣的魔法。

龍靈仙又和丈夫說笑了幾句，問道：“子良，你這個收取別人攻擊的能力是怎麼發現的，那時候我們和薛西斯王國對戰，你不是還只知道控魔嗎？”

“這一招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還記得飛龍湖嗎？我被龍凱利打飛那次，從飛龍湖的瀑布上衝下去的時候，觀察到瀑布周圍有相當於二階魔法的魔力振動，並無意中用出了二階魔法。後來我又實驗了好幾次，終於可以把那些魔力振動收為魔法卷軸。”

“難怪呢。我和魔姬找到那裡時，看到湖邊硬是被踩出一條小路。是你一次又一次爬到瀑布上游衝下來踩出來的吧。幸好你沒用空間跨越，否則我們真可能追過頭。”

“那時候我的空間跨越掌握的不熟練，在水邊用不好。”華子良不肯承認當時沒想到。其實他只是在大河上漂流的時候用不出空間跨越，上岸以後就沒試過。

華子良施放了一個魔法屏障，防止訊息走漏，然後說：“對了靈仙，其實我早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智慧龍族的這個能力。結果我先是用完了第一次收取的魔法卷軸，後來又被控魔能力轉移了注意，居然拖到現在。”

龍靈仙搖頭，說：“誰也不清楚智慧龍族到底有哪些能力。唯一在諾拉得到公認的是，智慧龍族有能夠防禦任何攻擊的領域。這也是辨認智慧龍族的一個重要標誌。”

“領域並不能防禦所有的攻擊呀！”華子良想起自己被龍止怒揍得鼻青臉腫的事情就對領域來氣，“那隻能防禦超過一定限度的攻擊，達不到這個限度的攻擊，還是自己承受。”

“應該是能防禦低於一定限度的攻擊吧。”龍靈仙有些不確定，以為丈夫口誤說錯。

“就是超過。領域其實是把攻擊的一部分力量轉化為防禦，抵消另一部分攻擊，不是智慧龍族自己用出來的。這等於是個被攻擊激發和維持的被動技能，攻擊力量不夠就激發不出來。難怪當年樹鬍子說他的領域很難使用呢。他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不肯告訴我。”提起樹鬍子，華子良還有些忿忿不平。

“就是，這個樹鬍子，沒事盡刁難人。”龍靈仙對樹鬍子的觀感也不是那麼好，隨聲附和了丈夫一句。

但身為龍族的她，倒也不至於因為個人觀感而睜著眼睛說瞎話，繼續說道：“不過，智慧龍族的能力主要還是靠自己發掘，別人告訴的也沒什麼用。其實到了聖階，涉及到自然規律的境界之力，每個人的力量就有差別了，很難用一個模式來命名評價。”

“不是有五階技能來判斷聖階和人階的差別嗎？”華子良問。

“五階技能只是聖階的門檻，跨入這個門檻以後，必須形成自己的境界之力，才能在聖階提升到一個更高的水準。名符其實的聖階，都形成了自己的境界之力。”

華子良哦了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但他心裡其實是有些忐忑的。安格爾顯然還沒有形成自己的境界之力，按照龍靈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