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把自己花費十幾年才到手的斷魂劍，死死的握在手中似乎想將它頃刻間捏成碎末。

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有那麼做，只是將它狠狠地摔在了陰冷的石地上，狠狠咬著牙根厲聲怒斥道：“我都給了你一年的時間，你難道還沒有找到斷魂劍中所藏的秘密嗎？

如果不是羽塵的一句話，沒有人會發現一個陰暗的角落裡一個有一個面容憔悴的女子蜷縮著，身子微微這顫抖著，或許是因為這裡實在是太冷了，也可能是因為男人的聲音太過陰狠。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有‘西域飛仙’之稱的明月教三護法冷凝香。

他聞言小心的抬起了嬌小的腦袋，一雙幽黑的眸子就猝不及防的跌入了寒如冰刃的冷眸中，失去血色的櫻唇止不住地上下打顫，可是從她眼中讀出的不是怨恨和不滿，而是數不盡的抱歉和原諒。

“啞巴了嗎？們又聽到我在問你話嗎？”羽塵見她許久不曾答話，有斥聲追問了一句。

冷凝香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轉了轉清冷的水眸，然後又將視線轉移到了別的地方，顫微的小聲說道：“屬下無能，還請教主降罪！”

羽塵氣的似乎有些站不穩，微微的晃動著身體，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愣愣的注視著她，語氣一如他冰冷至寒的面龐般毫無溫度，慢慢說道：“降罪？你還記得一年前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凝香似乎有些恐懼，但最終還是猶猶豫豫地小心開口：“如果屬下找不到斷魂劍的秘密所在，甘願以死謝罪！”

羽塵猶如君王般揚起一絲辛辣陰狠的笑容，傲然注視著角落裡的女子：“那麼，你應該沒有忘記，今天是最後的期限，同樣，你也應該履行自己當初立下的誓言！”他決絕的說著，絲毫不理會女子滿眼懇切可憐的眼神。

“羽塵，難道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小的時候，寒蟬，我，還有——你，我們跟著師傅一起在山上戲耍，一起練劍，你的年紀最大，我和寒蟬有時候犯了錯，你千方百計地央求師傅不要處罰我們，換來的卻是自己身上無數的傷痕，為什麼，你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不公平啊！”

凝香低低的泣道，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止不住地簌簌落了下來，可是，這樣的舉動卻沒有換來男人絲毫的同情，反而使他變得更加瘋狂。

他大步走到女子倚靠的角落，左手一把揪起她的領口，右手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本已蒼白的海無血色的臉上映出了紅紅的五個指印，嘴角沁出一絲微微的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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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到底說夠了沒有！”羽塵厲吼道，猛地鬆開了左手，凝香便像斷了線的木偶般無力的跌落在地，但是，誰也沒有發現，那個冷傲教主的手卻微微的顫了一顫。

“十幾年前，師傅把教主的位子傳給了年僅十一、二歲的你，還命令你秘密潛入當時江湖上最大的殺手組織學月樓打探斷魂劍的下落！自從那個時候，你就變了，變得冷漠，無情，殘忍，但為什麼偏偏是我？”凝香有些失控般的大聲質問道：“為什麼十年過後，你對你的弟弟還是像以前一樣，處處無微不至的照顧，還有那個叫紫蓮的賤人，他算什麼，你憑什麼要對他那麼好？你不知道他其實也是我們的敵人麼？”

羽塵默默地聽著，一動不動站在原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任憑那個女子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為什麼？為什麼——你只對我這麼不公平——”女子嘴裡還在不停的喃喃的唸叨著。

此時，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一股寒風，輕輕地掠過羽塵額間幾縷黑亮的髮絲，眼神中竟然閃動著難得的不忍和無奈。

但下一刻，他便放肆的揚笑道：“好！我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永遠離開這裡，永世不得踏入明月教半步；第二——”羽塵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瓷瓶：“這裡有一瓶毒藥，你該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羽塵將那個瓷瓶扔在凝香的腳邊：“想清楚了嗎？你到底要選哪條路？”

女子愣愣的看著自己腳邊的毒藥，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就撿起那個還帶有他體溫的瓷瓶，一手顫顫巍巍的拔除瓶蓋，將其送到嘴邊，動作在這一霎那停了下來，默默地問了一句：“你難道、從來沒有對我動過情嗎？”

羽塵沒有回答，只是愣愣的注視著她，臉上沒有一絲的不忍和難捨。

女子失落的苦笑了一下，沒有任何猶豫的將那瓶毒藥送入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