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不光是怒,而且還怒中帶樂——瑄華啊,你那樣好像是被彪形大漢調戲的小姑娘啊。
姚瑄華踢的那一腳不輕,夏雨荷在地上滾了幾下才停住,伏在地上一時沒了動靜。
“不是吧,你一腳把人給踢死了?”安菁嚇了一跳,喵的,讓你踢,你也別這麼踢啊,萬一真踢死了,她變成幽靈狀態天天纏著我怎麼辦。
姚瑄華已經是惱怒到了極點,咬著牙齒道:“賤命,死不了。”
這怨氣……安菁的嘴角不禁抽了抽,看來對於被一個女人撲倒,姚瑄華怨念頗深啊。
“沒死就好。”安菁點點頭,看看自己的頭髮,無奈的嘆口氣道,“看來我是真沒有長一雙巧手,連個辮子都綁不起來。算了,開門喊一聲,叫兩個人來抬她出去,順便把美杏找來吧。”說著,她看了眼伏在地上微微顫抖著的夏雨荷,很沒良心的表示,“這天氣挺暖和的,就算是光著出去也不冷,既然她那麼喜歡脫衣裳,就裸著出去好了。也讓大家開開眼。”
對於安菁的決定,姚瑄華沒有任何意見,他已經徹底被這個歹毒無恥的女子激怒了。
闊步走到門前。他拉開門走出去,提高了聲音喊道:“來人!”
“安菁,你好狠毒!”夏雨荷抬起了頭,惡狠狠的瞪著安菁。
“我狠毒?”安菁很是不解的撓撓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夏雨荷,“我怎麼狠毒了?是你自己想來四皇子府上的。這不是我逼你來的吧?你身上這衣裳是你自己脫的,這不是我乾的吧?既然你都有臉脫了,那還害怕被人看不成?”說著。她冷笑起來,“你當我跟你一樣蠢麼?想跟我夫君搞出點誤會來,讓我看見了火冒三丈以為你們有私情?不好意思,我真的真的……沒那麼蠢。”
她很早就察覺到了。姚瑄華似乎有那麼點精神潔癖。他連妾都排斥,更不要說這種本就居心不良送上門的貨了。
搖了搖頭,安菁嘆息道:“你啊,老早我就說了,你手段不行,光會裝可憐沒用的啊,怎麼這半年過去了,你反倒變得更蠢了呢。”
再次嘆了口氣。安寧端過桌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去,這才繼續說道:“你肯定在心裡怨恨我。覺得自己這麼慘都是我害的,不乖乖被你害的人都是害了你的人。反正啊,我是沒打算罵醒你,或者可憐你,我只會好好的過我自己的小日子,讓你在一邊恨我入骨卻拿我無可奈何。話說回來,這倒要謝你——”說這話的時候,她瞄了眼門口,見姚瑄華似乎是走出去了,頓時壓低了聲音飛快的說道,“我倒是挺喜歡你給我找的這個夫君的,就是不知道你如今嫁的人怎麼樣?”
看著安菁那一臉得意的笑容,夏雨荷再也無法忍受,猛地從地上跳起來衝向了安菁。
她要抓花那張臉,那張臉總是高高在上的嘲笑她,憑什麼!
然而……
安菁拍了拍自己的繡鞋,無奈地看著夏雨荷:“雨荷妹妹啊,我得告訴你一點,不光是我相公他會踹人,我也會啊。”
夏雨荷跌坐在地上,但她再一次爬了起來。
“……話說,你真覺得你能打得過我?”安菁無奈地拍了拍自己另一隻繡鞋,她雖說養尊處優不假,可她也有天天鍛鍊身體呢。
“住手!”
姚瑄華回來,就看到夏雨荷面目猙獰的撲向安菁,顧不得其他,上前一腳將夏雨荷再次踹開。
“嘖嘖,這是第四腳了吧,疼不?”安菁同情的看著夏雨荷,“你有病,得治啊。”
緊隨著姚瑄華進來的是客院的管事嬤嬤,聽說丫鬟在鬧事,她忙叫了兩個有力氣的媳婦過來。一見那人是夏雨荷,她頓時就來氣了。
要說這客院裡頭誰最不招人待見,舍夏雨荷其誰?
大家一個個都是規規矩矩的,就這麼一個是不要臉爬殿下的床,結果被殿下給趕出來的,聽說還是人家安老爺的養女,誰知在安府害了人,逼的安老爺跟她斷絕了關,再不認這種不知羞恥忘恩負義的養女。
所以,哪怕是跟門口張三相好過的李四媳婦也都能高高在上的鄙視夏雨荷——老孃我是跟人相好不假,可我也沒不自量力的爬殿下的床啊,更沒忘恩負義的害恩人啊。
“嬤嬤為我做主,他……他調戲我!”夏雨荷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姚瑄華道。
“貴府的丫鬟失心瘋了。”面對那三張摸不清狀況的迷茫臉,姚瑄華淡然說道。
失心瘋?可不是失心瘋麼?別說人家沒碰你,就算人家碰了你,那也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