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絕不能越過你去,你才是最要緊的,知道麼?”菁兒從小就要強,又是她和老爺寵大的,驟然多了一個姐妹。雖說是沒有太牴觸,可心裡還是有些不自在的吧。
汗,老媽是不是想多了,她可沒打算跟夏雨荷爭風吃醋啊。就像老媽說的那樣,她才是老媽的親生女兒呢,老媽又不糊塗,就算閨蜜的女兒再惹人心疼,再親近,那也越不過她去啊。
“母親,您想多了,我並不是因為那個才跟雨荷妹妹過不去的。”安菁兩手環住了老媽,語氣和緩,“我只是另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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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偷來的東西獲得聲望,一旦嚐到甜頭,再遇上同樣的情況時,怕是抵不住誘惑的。所以,我想下一劑猛藥,讓她再也不敢這麼做,也免得將來丟人。如今她還不為人所知,被拆穿後也就過去了,可要是她才名滿京城後,突然被人拆穿,那可就是真的丟人了。”
郭四娘小學時抄作文書,跟他長大後出版別人作品,雖說性質差不多,可影響就完全不同了。
將一個用心良苦的故事講完,安菁低下頭哀嘆,喵的,撒謊是一種絕佳的腦力遊戲啊。
“只是為了對她有所懲戒麼?”韓氏皺眉不語。
“恩……不過,我好像方式用的不太對,可我當時只想到了這樣。”偷瞧了眼老媽的臉色,安菁慢吞吞的補充了一句,“當然,她偷聽了我的話就拿去當自己的,這也讓我很不高興。”
就讓這件事情定義在夏雨荷愛慕虛榮造假上面吧,關於當著人面黑她名聲的事情,還是不告訴老媽了,不然老媽真是要為難了。
“我明白了,你啊,就是太莽撞,這麼大了,還是毛毛躁躁的。”韓氏拍了拍女兒的頭頂,搖頭苦笑,“你那樣一鬧,外人豈不是要說咱們府中不和,說你與雨荷有嫌隙?人的舌頭上是帶刀子的,傷人從來不見血。以後啊,你還真是要更小心些。罷了,正好還有一事要告訴你,你玉華姐傷到了,偏我今日不方便出門,你去看望看望她。”
玉華姐傷了?安菁愣了下,好端端的怎麼會傷到的?
“發什麼呆,她如今在家養傷也是無趣,你與她投緣,正好去陪她解悶。”見女兒不吭聲,韓氏推了她一把,“平時不是總說要去找她玩麼,怎麼這會兒偏又猶豫了?”
安菁忙回神問道:“啊不是,我當然想去玉華姐那裡,只是有些意外而已,她好好的怎麼會傷到?”
“不太清楚,說是不小心跌倒,扭傷了腳。”韓氏搖了搖頭,喚人進來打點禮品,隨口說道,“正是因為不能隨意走動,她一個人在家裡無趣,才使人來請你去陪她說說話解解悶。好了,你快回去換衣裳——對了,你那隻貓不許帶去。”
打發女兒出去後,韓氏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雖說女兒解釋了當日的事情,可她又如何聽不出來其中還另有隱情?只是,沒想到雨荷那孩子看起來是個懂事的,卻也有著那樣的心思,不知這次被菁兒揭穿後會不會記恨菁兒。還是說,菁兒與雨荷早有嫌隙?
“星明,這些日子來,可有見菁兒同雨荷小姐置氣?”
星明聞言忙答道:“夫人,您想哪兒去了,小姐待雨荷小姐客氣親熱的很呢。雨荷小姐剛來的時候,院子裡伺候的丫鬟怠慢她,都是小姐幫她收拾的,這您自個兒還不清楚麼?小姐她是個眼裡不揉沙子的,這次定然是因為雨荷小姐做了假還牽扯上自個兒,所以才一時氣不過而已。”
“這樣麼……但願吧。”韓氏微微頜首,她心裡還存著一件事情。
那就是四皇子。
慶成是跟四皇子的,菁兒也從小跟四皇子就熟悉。可熟悉歸熟悉,若是被人誤解了什麼,那可就不是好事了。
王妃?
韓氏搖頭一笑,安家不打算出個王妃。
安菁也知道自己那一通話恐怕不能讓老媽滿意,但那已經是她緊急之下能編出來的最圓滿的解釋了。
但願,老媽會傳喚夏雨荷吧。
看得出,哪怕是待遇與自己一般無二,夏雨荷也一直對寄人籬下這件事耿耿於懷。安菁相信,夏雨荷絕不想讓老媽知道她其實看上了範洛,因為那根本就是斷了通往範洛大床的路,更不想讓老媽知道她一直想黑自己的名聲——當人家親孃的面黑人家親閨女,你真以為外來的乾女兒比親生的惹人疼麼?
所以,如果老媽問起夏雨荷的話,夏雨荷給出的反應也只能是拼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