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解了,菁兒今天不知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難不成……她察覺到了?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安慶邦自己推翻了。菁兒性格莽撞,從不在細節上下功夫,不可能的。還是說,是夏雨荷?想到那個總是怯生生的纖弱女子,安慶邦不由得抿了抿唇,那女子似乎不像她表面上那般怯懦老實,不然的話,即使虛榮,也不可能做出盜用他人詩句的事情。
“算了,估計我說了也是白說。”安菁搖了搖頭,揚起了笑臉,牽住大哥的衣袖道,“大哥,我是你親妹妹,咱們都是安家人,對不對?”
安慶邦一怔,笑著點了點頭:“這是自然,你今兒是怎麼了,總說些奇怪的話。”
“那就好了,你只有我這麼一個妹妹,怎麼說也不能把我賣了不是?”搖了搖大哥的手,安菁鬆開手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停住了腳步,回頭說道,“當然也不可能把安家賣掉咯。”
直到安菁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安慶邦仍舊站在原地沒有離開。
她真的察覺到了!
不然的話,她不會莫名其妙的說這些話。
忽然間,安慶邦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抬頭看看有些陰暗的天空,他轉身向安慶院走去。
一路匆匆的回了自己的住處,安菁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跟大哥談這麼沉重的話題,雖然只有短短几句,可她的那顆小心臟卻是撲通跳個不停。
大哥,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有那麼一瞬間,安菁忽然很想跑去安慶院,去跟那位精明的老媽將今天的過往一五一十說個清楚明白,但她還是忍住了。
如果大哥其實並沒有那方面意思,只是她想岔了呢?她這麼貿然去跟老媽講,豈不是無風起浪麼。
“小姐,你今兒是怎麼了,玩也不好好的玩,愁眉苦臉的,是不是西邊那位又欺負你呢?”說著,美杏就衝西邊呸了一口,“沒良心。”順便瞪了羅兒一眼,“你就這麼伺候小姐的?光顧著自己玩去了是不是?”
“不關羅兒的事,西邊那位今兒老實的很,想擠兌我兩句也被我給擠兌回去了,不是她的事兒。”安菁擺了擺手,她跟大哥說話的時候,已經讓羅兒先回芷蘭苑了。
“那是怎麼回事。”美杏不解了,很快就又想到另外一個可能性,“難不成是被……太子殿下給嚇到了?”
羅兒忙點頭道:“沒想到會遇見太子殿下,我當時腿都軟的快不會動了。我看小姐怕是也嚇著了呢。”
雖說跟太子是有點關係,可還不至於被嚇到啊。安菁無奈的笑道:“人家太子殿下乃是天潢貴胄,至於說得好像見了鬼似的麼。”
“噓——”美杏下了一跳,連忙壓低聲音道,“小姐你可小心著點說話,那可是太子呢。”
是啊,那可是太子呢,一言一行都讓人無法不多費思量。
揉了揉臉,安菁打了個哈欠說:“算啦,我就自己煩悶一下,過一天就好,你們別東猜西問的了。在外面溜達了半天,怪累的,我去躺會兒。”
可是,這件事兒到底要不要跟母親提呢?
第二天一早,安菁就發現,困擾了自己一晚上的問題解決了。
“菁兒,聽說你們昨兒見著太子了?”韓氏邊看賬冊邊問道。
誒,老媽這麼神通廣大麼,連她在外邊見了什麼人都知道?想歸想,安菁連忙點頭道:“大哥說太子殿下別院的楓樹乃是京城一絕,特求了太子殿下的恩典,帶我們去看呢,沒想到太子也在。”
“恩……”韓氏緩緩點頭,翻了幾頁賬冊後才繼續說道,“醉霜別院的楓樹確實是難得的美景,太子殿下也一向大方,但凡是規規矩矩的人家,只要開口了,他是不會回絕的。先前你父親本想著咱們全家去玩一日,可偏這幾日重案壓在手中脫不開身……罷了,他的公事咱們也管不著。”
矮油,怎麼聽著更像是高階會所的感覺?安菁挑了挑眉,那個“規規矩矩的人家”估計還要加個定義,應該是“規規矩矩的官宦人家”吧。這別院估計是那位太子殿下拿來做人情,拉人氣的地方。
又是一陣靜默。
安菁忍不住了,先開口問道:“母親,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問我昨兒去哪裡玩了不成?”
“你這孩子果然還是沉不住氣。”韓氏不禁笑了,放下手中賬冊,招手讓女兒上前來,“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人,你去哪兒,我的心都跟你連著呢,還用特地問?”
“那你叫我來做什麼?母親,賣關子吊人胃口,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