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樣啊,一個賢妻良母不是該這樣麼?”安菁衝姚瑄華挑挑眉,“你不讓我像往常那樣說話辦事,我只好換一個樣子了。”說著,她給姚瑄華整了整衣領。
姚瑄華猛地退後一步,沉下臉道:“我只是要你不要再故意激怒我而已,你沒必要刻意做出現在這副模樣。”她這根本就是又換了個花樣與他對著幹吧。
安菁無奈的嘆氣:“可我沒有故意激怒你啊,是你自己想不開愛生氣,我有什麼辦法?先前的我,就是平常的我……你還沒習慣,等習慣了就好了。”
他會信才怪!冷哼了一聲,姚瑄華拂了拂衣領轉過身去。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我這是在效仿聖人之道,對你進行全方位的磨練。”安菁長嘆一聲,“你不懂我的苦心啊。”
“你可以不必費心。”姚瑄華抬腳就走,這個災星最大的本事就是強詞奪理胡攪蠻纏,他可沒那閒心陪她胡扯。
到了敬一院裡給陳氏請了安,兩人卻從陳氏口中聽來一個說不上是驚喜還是驚嚇的訊息。
陳氏說:“你們父親要回來了。”
榮景侯府的大老爺,西南節度使姚晉姚大人,不日就要抵京了。
這在一些人眼中,似乎是個訊號。
因為節度使勢力坐大,早在先皇時,就已經動了遏制乃至徹底取消節度使的念頭,只是其中涉及的利益太過複雜,一直都沒有合適的時機。而如今,似乎時機已經成熟了。
欠缺的,只是一點助力。
姚晉心裡也明白,從這些年來朝廷的動向,以及朝中朋友的提醒,他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
取消節度使一職,已經是大勢所趨了。
既然官是做不下去了,那他何不乾脆一點,在聖上未動手之前先行決斷,也好向聖上表明心跡。至少,這樣一來,總不至於被聖上厭棄,更不至於背上戀棧權位的罪名而一無所有。
所以,眼看朝中風聲越來越緊,姚晉做了一個足以影響自己一生的決定,向皇上遞摺子,言明自己近年來病體每況愈下,故而請辭西南節度使一職,順便將西南府諸同僚的政績誇讚一番。
似乎在那麼有能力的官員治理下,節度使一職是可有可無的。
所以,皇帝很惋惜而欣慰的命姚晉回京休養,卻沒有提該由誰繼任西南節度使。
“果然……”出了敬一院,姚瑄華才吐出這兩個字。
母親身居內宅不常出門,又向來對朝中的事情不關心,自然是不清楚的。但他心裡明白,父親是越早回來越好,當今聖上比先皇果決的多,一旦做下了決定,那是絕不會因為外人三言兩語而改了心意的。
那些苦苦支撐不肯放手的,只怕到頭來沒有一個能光鮮回家的。
“果然什麼?”安菁納悶的問了一聲,“果然要回來了麼?”她對這位公公沒什麼印象,因為路途遙遠,所以她與姚瑄華成親的時候並沒有回來,她還從未見過真人呢。
“沒什麼,你無需多問。”姚瑄華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沒必要與她講。
況且,就算是講了,她也根本不懂。
“是不是因為要取消節度使一職的事情?我就說麼,官員機構臃腫,職責重疊過多,最容易產生互相推諉扯皮的現象,早晚要清理那些可有可無的官職的。”安菁聳了聳肩,不就是那點兒事麼,有什麼要藏著掖著的。rs
182 今天是你的祭日
姚瑄華一怔,轉過頭去打量安菁。
“看什麼,你父親是西南節度使,平白無故的怎麼會突然回來,指定是有事兒。”安菁白了姚瑄華一眼,自顧自的往回走,“我母親先前就跟我提過朝中有意取消節度使一職,如今看來,不過是時間到了而已。”
是他低估了這災星麼?再一次的,姚瑄華腦海中冒出了這個念頭。
“你在那裡傻站著幹嘛,不會是心裡轉不過這個彎兒吧?放心,你父親就算是不做官了,這些年的積蓄也足夠你吃喝無憂的混一輩子了。話說回來,難不成你還打算一輩子都讓你父親養?”
“胡說八道!”他真是傻了,竟然會以為那災星深藏不露,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老爺要回府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榮景侯府,別人尚可,唯有三老爺有些不痛快起來。
他這些年都沒有去做官,這侯府一直在他的掌管之下,就連大嫂都不能插手,他容易麼?如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