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王時常進宮,能遇到不是很正常的事麼?張騫想不明白這算什麼正事,陳煦卻問:“皇上對梁王如何?”
“只是寒暄幾句,父皇看起來與從前一般無二,倒是梁王的面色有些怪異,我看他十分緊張,料想他背地裡又在打什麼主意,還不等我戳戳他,太后卻趕來了。”
張騫這才有些恍然。
陳煦又問:“太后如何?”
“她說了幾句讓我十分費解的話,你們且與我分析分析。”劉徹道:“她說子嗣無情,手足不缺,其心可昭,最是分明。”
“如此直言?”張騫頓時就將自己的彩陶小象丟之腦外,“欺太子無權在手,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今晨查出有婢女在皇上引用的茶水之中下毒,太后責令將此事言埋於心,如今又對你說出這番話來,恐怕是在挑撥你與皇上的關係。”陳煦道:“皇上疑心一起,一定會想法子試探你,她一定還有後手。”
“刺殺皇上這麼大的事,我怎麼都沒聽說?”張騫驚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是個秘密。”陳煦將食指壓在唇上,“太后既然敢這麼說,一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讓你失盡皇上的信任,太子且小心,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到處走動為妙。”
“難道你不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麼?”劉徹朝陳煦展顏一笑。“我賣她一個面子又如何?這來來去去,她總歸要連本帶利還給我。”
劉野豬這麼小就這麼腹黑,讓人感覺後背涼涼的,但是配上那張小臉一起食用……陳煦舔了舔唇,也笑道:“不知道太子有何謀劃?”
“那就要看世子的蛀蟲們,能不能打聽到太后有什麼么蛾子了。”
張騫:“……”他覺得衛青找不到他一定很著急,茶葉也很著急,他還是出去吧……
哥哥:“……”捂臉,說好的不要改變歷史呢,劉徹竟然這樣明目張膽的說要玩弄竇太后,這不科學啊。
衛青捧著茶葉罐蹦躂回來的時候,正看見張騫一蹦一蹦朝他跳來。
沒錯,是一蹦一蹦。
“怎麼只有你一個,太子與陳煦呢?”衛青左右看了看。
“噢,他們出門啦,陳煦很急的樣子。”張騫將衛青手中的茶葉取來,又道:“太子吩咐我辦事呢,我得趕緊回了。”
衛青看著張騫一蹦一蹦的離開他的視線,皺了皺眉:“又被太子擺了一道。”
“陳煦,張騫有茶具跟茶葉,我有什麼?”陳煦正走在大街上,便聽哥哥這樣問。“我想了想,還是想要那隻彩陶小象啊。”
“回頭我給你做一個。”陳煦答道:“這會兒先別吵我。”
陳煦腦中這樣想著,腳下一拐,就進了一座酒樓。他似乎已經是這座酒樓的常客,店小二一見到他便上前招呼。
“世子今天來得早,這陽春壺還沒沏上呢。”
“正巧,今日便沏碧春園。”陳煦說著便徑自上了二樓,店小二應了一聲,便噠噠噠跑去後廚了。
哥哥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道:“不要過分改變歷史。”
“……我省得。”陳煦獨自進了包房,剛剛關上門,便有一個黑衣蒙面人從角落裡閃了出來。
“世子。”
“早上收到的信報我看了。”陳煦對黑衣人道:“薑還是老的辣,太后知道太子已經有所動作,想先發制人,除之而後快。”
黑衣人沒有回答陳煦,陳煦便又道:“我安排在太后房中的婢女,如何?”
“還沒有回話。”黑衣人這才道:“太后十分小心謹慎,我們暫時聯絡不到她。”
“太后一定有所打算,儘快將她的計劃查出來。”
黑衣人默了一會兒,又道:“世子,太子羽翼尚未豐滿,此次若是……”
“我知道,但是不能坐以待斃。”
黑衣人眼中的暗光閃了閃。
陳煦又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如今的我亦不是太后的對手,若不是與太子聯手,恐怕如今上位的便是慄姬,館陶公主府也不會是如今的光景,這個位子,一定要由他來坐。”見黑衣人有所鬆動,陳煦又道:“若是放棄太子,太后一定會扶植一個傀儡,屆時梁王得勢,又豈會放過我們?”
黑衣人低頭道:“屬下知錯。”
“不要因為眼前一點小利,就放棄大好前程。”陳煦揮揮手,道:“去吧。”
“是。”黑衣人一閃身,便離開了陳煦所在的房間。
“身上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