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四下看了看,張澤的房間空空蕩蕩,只有一張床一衣櫃,一把椅子一方桌。“你竟然讓太子站著,自己坐在房裡唯一一張椅子上?”
張澤立刻站了起來。“太子慢坐,我這就走了。”
“別呀~”劉徹學著哥哥,用十分討打的語氣道:“一杯水都不讓喝,好壞的。”
陳煦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看看張澤,連汗毛都豎了起來。張澤道:“你有心情來調侃我,不如想想接下來怎麼對付竇太后。”
“身為禁軍統領,你知道的似乎太多了。”陳煦道:“果然你也暗中調查太后?”
“我只是隨便聽來的。”張澤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在皇城之內可以隨處走動,有時候巡邏走得累了,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便聽到了許多不該聽到的事。
比如他手下誰誰跟宮女有情了,比如閹人的總管貪汙了多少財物藏在哪裡,比如太后暗中的部署等等。
“說說你都聽到什麼?我看看有沒有比陳煦的情報更新鮮的東西。”
“管好你的褲腰帶,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張澤看了劉徹的腰一眼,轉身出了自己房間。
劉徹瞪著眼睛:“嘿,這傢伙什麼意思?”
陳煦:“大概是想說你的腰太細。”劉徹的身材即使是被重重綾羅包裹,也看得出比例良好,陳煦覺得若是把劉徹丟到現代,估計能衝出亞洲當個國際巨星。
“嘖,小小禁軍統領膽敢有這種想法?”劉徹眯了眯眼。“我決定在他床上放幾條蟲子。”
陳煦:“……”這孩子挺聰明,就是耍人的時候智商為負。
張澤話中有話,陳煦與劉徹都聽得出來,但是他們的人脈顯然沒有竇太后與皇帝來得廣,還沒等他們弄明白劉徹為什麼要管好自己得褲腰帶,衛青便找上門來了。
陳煦原本在自己的院子裡練劍,雖然從小到大都是那幾個姿勢,但是長大之後揮舞起長劍看起來十分帥氣,連坐在一邊繡花的阿嬌都忍不住拍手稱讚。
衛青偷偷摸摸的從長廊探出一個腦袋,見阿嬌也在院子裡,又默默將腦袋縮了回去。
阿嬌卻已經看見衛青,喚道:“衛青,快來,我有東西給你。”
衛青只好硬著腦瓜子走過來,阿嬌摸出一個荷包遞給衛青:“聽說你上次在角鬥場大出風頭,得了賞銀,這個送你,就當是恭喜你出師大捷啦。”
“謝謝。”衛青捏著荷包看了看陳煦,陳煦正擺著收劍的姿勢。
“衛青怎麼了?”察覺到衛青的表情有些怪異,陳煦便問:“身體不舒服?”
衛青搖搖頭,看著陳煦欲言又止。
陳煦:“……怎麼了?”這小動物一樣的眼神他招架不來。“阿嬌,你先回房吧,我與衛青聊聊。”
阿嬌眨巴眨巴眼睛,點點頭:“好吧,我去做小點心。”
陳煦拉著衛青在阿嬌方才的位子坐下,問:“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陳煦……陳煦當時為什麼會帶我回館陶公主府呢?”衛青道:“館陶公主府能人異士奇多,我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為什麼你肯收留我?”
“因為我看你順眼。”陳煦笑道:“有時候有些人所做的某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見衛青被繞得有些糊塗,陳煦又道:“況且你也沒有讓我失望,在角鬥場得了賞銀,很快便能進軍營了。”
衛青抿了抿嘴,小聲道:“我姓衛不姓陳,即使拔得頭籌,館陶公主府也不一定沾光,倒是我自己一直在館陶公主府的庇護之下。”
“怎麼突然想這麼多?”陳煦摸了摸衛青的腦袋,“你是我館陶公主府的人,我自然要護你。”
衛青抿著嘴,一副“我現在很煩惱快來問我為什麼”的表情。
陳煦問:“怎麼?你不想呆在館陶公主府?”原有的歷史上,衛青與館陶公主府的交情平平,甚至在劉徹即位奪權之後,館陶公主府可算得是劉徹眼中的一根釘刺,雖然劉徹最後是借阿嬌之手削弱館陶公主府的勢力,但是衛家也從中幫了幾把手。
雖然現在阿嬌與劉徹沒有什麼金屋藏嬌的婚約在身,但是陳煦還未見過衛子夫,她若是的事,手段比起竇太后更難對付。
“不是,我想呆在館陶公主府的。”衛青急忙搖了搖頭。“可是我……”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不要吞吞吐吐的。”陳煦皺了皺眉。“館陶公主府的大門又沒夾你的腦門,想呆就待著。”
衛青嘆了一聲,道:“我今天遇到了一名女子。”
陳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