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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幹摸起來有些溼潤,想必是因為長期在這種白霧的環境下生長,樹葉摸起來都黏糊糊的,令人感覺很不舒服。陳煦繞著樹幹走了半圈,還發現了殘碎的馬車與馬的碎片。
是的,馬的碎片。傷口周圍泛著青色,鮮血都已經凝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撒了毒粉的原因,反正陳煦是不敢吃了,不過馬在這裡,馬鞍上的水囊與乾糧袋子好歹是有了。
陳煦的戰利品如下:沾染塵土的乾糧袋一個,裡面有幾塊幹餅,本來是趕車的車伕用來果腹的,因此數量不多。水囊一個,他們剛剛趕路不久就遇到了伏擊,因此水囊還是滿的。木頭碎片若干,雖然不多,但是其中有一塊是馬車的車轅,破裂之後一頭十分尖利,勉強算是個短矛,陳煦用尖頭戳了戳馬的屍塊,便當做武器別在腰間。馬車簾一塊,只有一小塊,當枕頭巾估計夠用。不過在下不見底上不見光的地方,陳煦覺得能找到的都是好東西,便留著了。
這棵大樹雖然被白霧包裹,卻長得枝繁葉茂,陳煦原本還想多走走,看看這樹上有沒有果子什麼的,劉徹的叫喊聲卻傳了過來。
劉徹睜開雙眼便看見被陰暗籠罩的枝椏,左腳傳來刺骨的痛楚,一股強烈的不安頓時便湧上心頭,他試著爬起來,才覺得自己渾身都酸到骨子裡,而且周圍除了墊在身下的軟墊他認識以外,一切都很陌生。
他忍不住便開口喚:“陳煦——”
周圍只有空蕩蕩的迴音,讓劉徹感覺更加不安。他想扶著樹幹站起來,卻發現樹幹滑不留手,只好坐在原地。
冷靜一點。劉徹心道:他能夠完好無損的躺在這裡,陳煦一定也沒事,他應該就在附近,很快便回來了。
“沙沙——”樹枝輕顫,劉徹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
“陳煦?”劉徹朝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只看見一簇樹枝在攢動,劉徹緊緊盯著那個地方,直到樹枝也停下顫動。劉徹還來不及鬆口氣,更劇烈的顫動就開始了,不僅是那簇樹枝,連整棵大樹都在顫動。
坐在墊子上的劉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大樹的晃動正在告訴他,有什麼東西正在朝他靠近。
“嘶嘶。”一個明顯不屬於人與樹發出的聲音正在接近,緊接著,劉徹便看見一個巨大的蛇頭出現在他面前,那條巨蛇的腦袋比劉徹的腰還粗,一冒出頭來就張著大嘴朝劉徹撲來。
“趴下!”陳煦的聲音停在劉徹耳中尤為清晰,劉徹立刻便趴了下去。一根帶著尖利木刺頭的短矛直接插入巨蛇口中,巨蛇吃痛,發出尖利的叫聲,並更加用力晃動著樹枝。
“走。”陳煦一手抱住劉徹,順手一扯坐墊,坐墊便從滑膩的樹幹上滑了下來,陳煦與劉徹便像坐雪橇一樣從樹幹上滑落,隨著巨蛇亂顫的身子落到大樹的底部。
大樹的根部長在峭壁的泥土之中,樹根上方有一處石砌的洞口,陳煦與劉徹直接就滑進了洞內。
洞口的石壁也帶著粘滑的液體,一看便知道是那條巨蛇的老巢。
劉徹道:“這裡不能待。”那條巨蛇還在外面尖叫,等它口中的疼痛減少幾分,一定會回到洞內,到時候他與陳煦簡直任它宰割。
“不會的,那根木刺上沾了毒。”陳煦爬了起來,朝劉徹伸手。“我們先進去裡面看一看。”
劉徹坐在軟墊上。“你哪裡來的毒?”
“我找到馬的殘骸……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陳煦道:“這裡的粘液與樹幹上的是一樣的,應該沒有第二條巨蛇了,這裡不知道還有什麼怪東西,我們先在這裡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再做打算。”
劉徹:“我的腳……”
陳煦:“……”他都沒受傷,劉徹竟然受傷了?
大概是在馬車之中顛簸的時候就扭到了,如今劉徹的腳已經腫得老高,陳煦給劉徹捏了捏,將骨頭正位,然後用馬車簾將劉徹的腳裹好,幸得只是扭了,沒有傷到骨頭,只是劉徹肯定是走不了擼了,陳煦便只好揹著劉徹朝洞口走去。
劉徹趴在陳煦肩上依舊能感受到地面輕微的晃動。
“這毒能毒死那條蛇嗎?”
“應該可以吧,太后可是鐵了心想殺你。”陳煦道:“若不是那些黑衣人蠢得將毒粉撒進那匹馬的眼睛裡,我們也不至於落到這裡,看來竇太后是留不得了。”
“你怎麼知道?又是他說的?”劉徹頓了頓。“不對,他已經離開你的身體了,我一直以為這些都是他說的,原來沒有他陳煦還是一樣知道得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