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走吧,我們先與禁軍會合,再前去賑災。”劉徹的算盤打得啪啪響,他都能聽到劉徹的算計。不過若換做是他,知道皇上平安無事,也定然會抓住這個機會,讓太后下馬,畢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陳三雖然還是沒有想明白,但是陳煦的話卻言聽計從,道了聲“是”便帶路將陳煦與劉徹領回了禁軍紮營的地方。
他們躲在一處山坳之中,腦袋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樹葉,怪不得陳煦爬上樹頂也看不見帳篷。
正是用晚膳的時辰,劉徹與陳煦的出現讓氣氛沉悶的軍營多了幾分私語,他們吩咐了一聲,禁軍統領便讓幾個小頭頭帶著膳食進了帳篷。
幾個人邊吃邊商量。
禁軍統領一邊扒飯,一邊哭道:“太子你可算沒事,我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今天館陶公主府的人還說皇上駕崩了,怎麼一夕之間就發生這麼大的變故?”
劉徹淡定的啃著自己的飯菜,道:“擦乾淨再來跟我說話。”
“這是激動的淚水。”
“我說的鼻水。”
“……”太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魯?
“先別激動了,接下來要說的事可激動不起來。”陳煦道:“我們還是得先去賑災。”
“啊?”禁軍統領眨巴眨巴眼。
“不過我們要兵分兩路,你帶一隊人馬在這附近佔地為王,禁軍裡我們就只帶幾個傳訊息的。”劉徹道:“這會兒太后可能沒緩過神來,等她有空閒了,定然是會派人尋你們的下落。”
禁軍統領:“……太子,你不要我們了?”
劉徹:“我這麼說了?”
“雖然現在形勢對太子十分不利,但是皇上既然已經將我們交給太子,我們便是太子的人,即使太子不再是太子,我們的命還是太子的……”
“停。”劉徹皺眉。“若是你們不夠忠心,我也不會回來這裡了,只是讓你們掩太后耳目罷了,等我賑災歸來帶你們回朝,你依舊是禁軍統領。”
禁軍統領:“……還能回朝嗎?”
“廢話。”劉徹將碗筷一丟。“你想看見一個女人坐在皇位上嗎?”
禁軍統領立刻搖頭。
“放心。”陳煦笑道:“太子既然這麼說,便是有足夠的把握。”
陳三在一邊問道:“沒有禁軍,就憑押運糧資的那群人,根本鎮不住災民。”
“怕什麼?”劉徹道:“唯唯諾諾怎麼做大事?”
陳三:“……”
陳煦:“……”如果沒有那塊真的玉璽,劉徹說話的底氣還能這麼硬嗎?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很擔心。”禁軍統領道:“因為太子的帳篷放在太子的馬車上,那日交戰的時候我們也失了一些物資……”
“說重點。”
“帳篷不夠用了。”
“我跟陳煦一個,你們自便。”劉徹道:“快點吃完了出去,我要休息。”
禁軍統領:“……”其實他是想說連兩個人擠的帳篷也不太好擠出來啊……他默默看向一邊的陳三。
陳三:“我自己有帳篷。”
禁軍統領:“擠擠。”
陳三:“……”
陳煦與劉徹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清點了人數之後便又踏上了賑災之路,由於人手確實不夠,陳煦還讓陳三回頭叫一批人來,並且囑咐陳三不要被張澤發現。
陳三覺得陳煦多慮了,張澤根本無法離開館陶公主府。
“如果你真的要走,把我帶上!”哥哥抓著張澤的衣服,小臉蛋上寫著“堅毅”二字。
張澤:“……你已經可以自己走了。”
“你不可以丟下我,我也要去玩。”哥哥扁起嘴。“陳煦走之前你明明說會好好照顧我的,陳煦每天都會帶我去院子裡玩,還會給我做玩具,你一點都不好。”
“……走走走。”張澤鐵青著臉將哥哥提溜起來。“去哪裡玩?”
“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哥哥頓時喜笑顏開。
張澤:“……”帶著這隻小不點,根本沒辦法看信鴿傳來的情報,之前傳來的信報上寫著太后已經毒殺了皇帝,他覺得太順利了,想去調查調查也無從下手。
“哦喲,那邊有隻白鴿。”張澤剛走出房間,哥哥就指著院子裡的大樹道:“抓抓抓。”
“沒事抓什麼白鴿?”張澤面不改色,道:“我帶你去吃米糕。”
“白鴿不是用來傳信的嗎?我好像看見那隻白鴿腿兒上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