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瞭這一切。
羅秀珍患上的確實是肺癌,而且癌細胞已經向全身轉移了。那次的暈厥正是因為癌細胞轉移到心臟的緣故。
梁仁埋怨自己的後知後覺。之前因為自己受傷而不想讓羅秀珍擔心,所以硬起心腸足足有一個月都沒有回家住,等到回去了,居然也沒注意到羅秀珍嘶啞的嗓音和漸漸浮腫的臉龐,還因為那只是偶爾。現在看來,那一點點全都是肺癌的徵兆,而自己居然從來沒有想過帶羅秀珍來醫院看看。
他第一次盡心盡力而笨拙地去照顧另一個人。夜晚守夜,白天為羅秀珍擦身、翻身,陪她吃飯、聊天,每次聽到羅秀珍嘶啞的嗓音都忍不住想落淚。曾宇楠來的次數也多得不像話,一下了班就往醫院跑,幾乎快把醫院當成他的第二個家。
梁仁看不過去,每次都說:“你別總過來了,這邊有我一個人足夠了。”
曾宇楠便笑呵呵地回答:“不行,媽病了我怎麼能不來。”
隔壁床不明事實真相的圍觀群眾拍著曾宇楠的肩膀:“嘿,這小夥兒不錯啊,老媽住院了,自己來得這麼勤。照顧得也不錯,一過來就不讓小護工做事兒了。”
另一位老大爺便介面:“是啊是啊,哪像我們家兒子,根本不管事兒,真是作孽哦……”
曾宇楠看著在別人口中淪為“小護工”的梁仁,理所當然地笑起來:“是啊,和我媽的感情特別深……”
因為平時都會做化療,羅秀珍的精神顯然已經有些差了。每到這時候,她總會無奈地望著曾宇楠,有些抱歉地說:“小曾啊,真不好意思,麻煩你了……你偶爾來看看我就行了,總往這兒跑也耽誤你的時間……”
“不夠,他照顧我不放心。”曾宇楠利索地擰毛巾,“伯母,要說的話,您也算是我半個媽了。小時候我家裡人都不管我,還不都是您幫忙照顧著的嗎?我在你們家蹭飯也蹭了好多回呢!”
“那算什麼……”淳樸的婦人擺手,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曾宇楠攔下來:
“行了伯母,再說就真的把我當外人了。要不是您嫌棄我就叫您一聲媽,您就當多個兒子,好麼?”
曾宇楠無比誠懇地說完,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