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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走下去。否則焉能服眾?”

錦蘇說完已經扔下了手中的棋子,划著輪椅出門去:“胡安斌,我們遲早有一天還會再見,一另外一種方式!”

“將東西放回原來的位置?”胡安斌反覆唸叨這一句話,以他聰明,卻怎麼也想不透這句話的意思。

安樂軒要和安皓天回安國,這在錦蘇意料之外,他曾經探過他的口風,似乎並沒有打算與安皓天重修舊好的打算。

見他疑惑的目光,安樂軒拂袖掃落衣襟上的落葉,燦燦一笑:“此番回去不為別的,只是想要祭拜一下我大哥!”

他欠下的,今生已經無可挽回。唯有如他所願自在開心,才是對他九泉之下最好的安慰。

錦蘇心中瞭然,笑容裡有一絲不捨:“此次一別,不知相見何時!”一路走來,平安甚少災難不斷,身邊這人卻是對自己從來不離不棄信任如初。

“祭拜完大哥,我便一人云遊四海,指不定哪日就到了京兆,到時候你可別不認這個一窮二白的朋友才好!”安樂軒儘量把語氣放的輕鬆,他想的清楚,錦蘇此次回京,動如雷霆,自己在他身邊反而是拖累,索性瀟淺憂在,也不用擔心了。

“也許到時候也只有你還會於我墳頭添一簇美女櫻了!”錦蘇笑著打趣。卻也說的實在,這一次回京,自己雖有十足的把握,但是錦夜為自己準備了什麼尚不能揣測。唯有一點他知道,這一去,危險重重。

安樂軒看著他搖頭:“左不過我來蹭你頓飯罷了,不歡迎也明說,你用得著如此這般嗎?”縱他有萬般算計,也不敢去想會有捧著男子最愛美女櫻去祭拜的景象,那時候的自己,會用怎樣的心情來面對?

“人心難料世事無常!”錦蘇有感而發,“人生不是下棋能夠預料對手下一步會怎麼走,自然也料不到結局會如何!”他和錦夜之間的恩怨,豈能付諸於那一方小小棋盤。

“棋藝未精,道理倒是融匯了!”安樂軒忍不住洗刷他:“待日後累了,我可收你為徒如何?”

錦蘇白眼:“你這不是蹭頓飯而是打算讓我養你吧!”

“師如父,你養我又有何不可?”安樂軒笑著挑起了眉頭,語音落下已經閃出好遠。

“你竟佔我便宜!”錦蘇瞪眼,划著輪椅追了上去。

兩個清貴華麗男子在庭院中追逐打鬧一番終於累了。安樂軒索性直接席地坐在參天古木下,拿袖擺當作墨扇扇風,毫無昔日溫和之態。

錦蘇將手肘靠在輪椅的扶手上,支撐著頭做休息。額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也不去理會,只閉目小憩。

陽光透過枝葉斑駁滿地,也傾灑些許在二人身上,暖洋洋的舒服。

“真的放得下嗎?”

安樂軒正低頭看地面那顆不過到腳踝的小樹苗,愣了一下才反應是錦蘇在說話,抬頭對上那雙毫不掩飾的逼問的眼。

錦蘇直直看著他,再次問他:“你真的能夠放下安皓天嗎?”那種從小而來的刻骨銘心,不可能真正心死,除非他是鐵石心腸之人,可安樂軒從來不是無情無義之輩。

安樂軒被錦蘇看的極不舒服,低頭躲開那咄咄逼人的視線。這個問題他在心中問了自己千百遍,皆是無解,若是真的能夠放下,自己就不會動惻隱之心,就不會有同淵之行。“放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

他輕輕說道:“逃避豈能解決問題?放不下的,就算是死,那一抹孤魂也終究有牽掛。與其這樣,不若不放在心底,只要懂得如何讓自己不再受到傷害就行了!”要他不想不念做不到,縱然相思氾濫成災,也只能相思,不再相守相望,也不會再有心殤。

錦蘇不由細細揣摩他的話,放在心底嗎?若他雲遊四海突聞安皓天新得佳寵是該哭該笑,與眾津津樂道還是默默暗自神傷?

安樂軒見他探尋的目光,輕笑:“都道拋棄紅塵方能出家,焉知出家人就沒有七情六慾?他們只不過將自己所有的情義藏在那一聲聲阿彌陀佛之重,若真是拋卻紅塵,何來慈悲之心,何來普渡之說。”

“但願你只是說說,這三千煩惱絲剃去了,怪可惜的。”錦蘇冷不防拎了安樂軒頭髮在手中把玩。

後者聞言嗤笑:“我欲出家何須剃度?縱寸發不留亦是紅塵中客!”他說著從錦蘇手中抽出自己髮絲站起身:“我該啟程了,他們已經等我多時!”

錦蘇欲握緊雙手,終究徒留空氣在手。低眉,嘆口氣。他轉了輪椅背對安樂軒:“長亭短亭,相送一程又一程,終須一別,我便不遠送了!”

安樂軒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