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逼出來嗎?”
解紅零搖頭:“必須應蠱祖相引,瀟淺憂體內的蠱蟲才會出來。”若是能夠引出瀟淺憂體內的蠱,此時也不用站在這裡了。“必須想辦法,錦蘇應該拖延不了多久了。”
“解紅零,你我認識多長時間了?”瀟淺憂突然輕聲問。
“九年。”解紅零沒什麼在意隨口答話,隨後一愣才問他:“你問這個做什麼?”他曾經以為他會恨眼前這個男子,也許是因為那張臉,卻怎麼也恨不起來。
“我的命是你救得,錦蘇一旦輸了,你立即將錦夜擊斃,如此也算是死在你手中,兩清了。”瀟淺憂說的輕鬆,彷彿他們談論的根本無關生死大事,只是尋常喝茶聊天。
解紅零卻翻翻白眼:“你這是要我砸自己的招牌。”他說著往前走進兩步與他並肩:“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閻王爺不敢帶你走。”
他的話霸道有力,狹長的雙眼閃爍自信,令人忍不住相信。
瀟淺憂卻淡笑一聲,經歷了那麼多,還是有人未曾改變。“錦蘇不能出事。”靖國不能一日無君。
“所以你就要犧牲自己?”目光所及,紫衣男子撐著頭靠在石桌上,竟然與瀟淺憂有幾分相像。若是遠遠望去,一時難辨真假。
“這是我的承諾。”他說過會用生命保護他。
“真的僅僅是承諾?”解紅零轉頭看他,帶著探究的目光想要在那張臉上找出一絲自己期待的情緒,卻只看到瀟淺憂滿眼的擔憂,“
“已經不重要了。”或許還有其他其他理由,真的已經不重要了。
“你就這麼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他?”解紅零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
“都不是。”只是信不過自己而已。
解紅零不再作聲,轉頭看著亭中二人。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棋盤上大片大片白子將黑子包圍,優劣很明顯。
“這一次是我贏了,錦蘇。”錦夜落子,又將大片黑子封死。
錦蘇未理他話,只是低頭沉思著如何落子。
短短的辦半個時辰,彷彿過了一生那樣漫長。亭外四人憂心忡忡的等待中,一陣狂笑劃破長空,定眼望去,卻是錦夜忽然起身盯著棋盤大笑,笑的前俯後仰。
不過轉瞬,瀟淺憂已經衝向了錦蘇,將他連著輪椅往亭外帶去。
與此同時解紅零與系音同時竄進亭子,後者率先出手將錦夜制服,兩條銀色的絲線已經經過錦夜口中往裡面延伸,不過片刻後出來,銀色的末端帶著一點黑色的東西。
“成了。”解紅零收了銀絲,朝著系音魅惑一笑,伸出手時,掌心中多出一顆黑色光滑的東西,僅有拇指大小。他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就是這樣一個東西,讓天下第一的瀟湘樓樓主也無能為力。
系音只笑著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轉頭看了眼那殘局,卻愣住了。手裡扣著錦夜的雙手木然放開,上前細細看那棋局。
見他如此,解紅零隨口問著:“怎麼了?”折回去,頓時身軀緊繃,一臉不可置信:“不會是真的吧!”他抬頭看看已經身在亭外的錦蘇,又低頭看看桌上的殘局,不由得心中一顫。
瀟淺憂確認錦蘇無事,轉頭見他二人行為如此失常,不由悶了一下,心中對於那盤殘棋有了絲好奇,幾步進了亭子。
視線落在棋局上,他不由屏住了呼吸。好巧妙的佈局,縱使是自己只怕也下不出來的。這真的是那個不過知曉規矩的錦蘇一步一步布好的?
錦夜跌坐在欄前,痴痴笑著,嘴裡一直唸叨著:“不可能。”
“嘩嘩”的聲音響起,錦蘇已經推著輪椅到錦夜面前,居高臨下看著眼前的人,眼中的冷意擴散到全身:“你有沒有聽說過驕兵必敗?”
錦蘇眼中泛著前所未有的冷意,對錦夜的怨恨此時才表現在那張臉上:“一個不把敵人放在眼裡的人,要嘛他有超強的能力完敗敵人,要嘛他就只有被敵人打敗的份兒。錦夜,你輸了。”
錦蘇說完將身體挺得筆直,右手肘靠在輪椅扶手上撐著頭,整個人顯得有些慵懶,周身散發的寒意卻不容人小瞧他半分。
錦夜伸手扶著憑欄站起,踉踉蹌蹌,令人擔心是否下一秒便會倒下去。好看的薄唇彎成嘲諷的角度,“你竟然隱藏的這麼深。”
“只有我一無是處時,你才會對我放鬆警惕,只有當你放鬆警惕時,我才能有機可乘。”錦蘇面無表情道。這麼多年的隱忍,只為了今日能夠看到他落敗的場面。
錦夜依舊在笑,踉蹌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