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硯看了看自家表情淡漠的師父,頓覺拔除魔種有望。要知道,他師父可還精通藥理,武力值高的同時煉丹也是修真界的佼佼者。而且,後期主角不是也被種上魔種,後來被一個神醫神馬的給拔除了嗎?
於是,古硯捏著小手帕,奔進了子桑歸的懷裡,小臉上滿是淚花。
饒是子桑歸心如止水,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何事?”
“師父,你能把魔種拔除麼?”
聽到魔種,子桑歸的神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他把古硯從他懷裡拉了出來,問道:“為何這樣問?莫非你身體裡被埋下魔種?”
“嗯嗯。”古硯眨著水汪汪的眼睛,一臉無辜又期待的表情看著自家師父。
子桑歸垂下眼眸,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古硯小心肝一顫一顫的。難道師父也沒那個能力為他拔除魔種麼?
“師父~硯兒不想變魔修。”一想到當初那個古硯變成魔修後,師父還有幾位師叔伯一臉心痛卻又頂不住整個修真界的壓力來追殺他的場景,古硯心裡就悶悶的。來到這個世界後,師父和幾位師叔伯一直很照顧他,有什麼好東西都給他,只要他想要的,他們也都會為他弄來,對他來說,他們現在就像是他的親人一樣。
所以,他不想當他成魔的那一天看到親人傷痛的眼眸。
聽到古硯小聲地說他不想成魔,子桑歸的心也化開了。他伸手把古硯摟在懷裡,輕聲哄道:“無礙,為師定會找到破解之法,為你拔除魔種。”
“嗯。”
師徒兩就這樣靜靜的呆過了一個午後。直到夕陽西下,子桑歸才拍拍懷裡不知何時已然熟睡的古硯,輕聲叫道:“硯兒,該起了。”
“唔~”古硯抬起手揉了揉眼睛,這才驚覺他此時竟然是躺在自家師父懷裡的!
天吶~要知道現在他八歲,再加上那個世界的二十歲,他的年紀可不算小了,現如今雖是小孩身體,但躺在自家師父懷裡……他顯然已經過了這個年齡階段了好麼!?
古硯一股腦爬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朝著子桑歸笑了笑化解心中的尷尬。
“既然醒了,我們就繼續說說,為何你又不去上早課了罷。”
“硯兒不知道要去上早課。”
這真的是一個大實話,奈何傳到子桑歸耳裡,就是他偷懶太久沒去上早課結果忘記有早課這回事了。要是說以前那個古硯,這還真是真的,可現在此古硯非彼古硯,古硯也就只好背下以前古硯的各種“惡名”了。
子桑歸神情一整,古硯小心肝一顫。
“太過頑劣,即日起去思過峰上住五年!沒有為師的命令,不準離開思過峰半步!”
“是!”
當子桑歸轉身回房的時候,古硯的臉苦了下來。
師父,思過峰上面沒有人啊。
當古硯眼睜睜看著自家師父“絕情地”把門關上的一剎那,整個人都垮了。一扭頭看到白白胖胖的白麒麟蜷在樹下睡得正香,古硯心裡頓時就不平衡了——你家主人這麼心驚膽戰的,憑什麼你就睡得那麼香啊?
於是古硯走上前去,抬起腳開始蹂、躪它。
“嗷~~~”睡覺被打擾,白麒麟很不爽的叫了一聲。
“嗷什麼嗷?走啦,去思過峰。”
“嗷~”
“呃,對了。你知道思過峰在哪裡麼?”
“嗷~”白麒麟搖了搖頭。
不知道路腫麼去思過峰!?師父,求解!
古硯欲哭無淚。被罰已經很慘了,現在更慘的事情又出現了——不認得路!
就在古硯各種淚目的時候,子桑歸的聲音傳了出來:“罷了。你且去外門歷練一番,時候到了,為師就接你回來。”
終究還是捨不得古硯去思過峰。思過峰上壞境極其惡劣,時不時還會有兇獸出沒,要是硯兒有個什麼不測,那可就不好了。
正急得團團轉的古硯啪嘰一下,就和跟在他身後團團轉的白麒麟裝了個正著。
白麒麟知道自己闖禍了,就一下子撲到古硯身上,伸出舌頭對他各種舔舐、賣萌討好。讓被塗了一臉口水的古硯真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該。
“好啦好啦。再舔我真的生氣了。”拍開白麒麟的腦袋,古硯擦了擦臉站了起來,對著子桑歸房門作了一揖,朗聲道:“徒兒拜別師父。”說完就騎上白麒麟往外門而去。
“去外門總比去思過峰好,說不定還會看到主角呢。你說對吧,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