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恨之,悔之,繼而將他心中秘密盡數道來。”鄭管家英眉一聳,笑道。
不少人聞言,面色一白,大女幹相果然口味獨特,可謂殘酷至極,在座不少女眷一時難掩胃中翻滾,拿帕子捂住口鼻。
嘁,這算什麼,真是少見多怪!玉白默默嗤笑一聲,她家大人有的是法子懲罰犯人,二犬爭食不過是芝麻綠豆小事而已。
鄭管家雙目一掃,平聲靜氣接道:“這二嘛,將人扔進腐臭食物中打滾,待其裹滿腐食,關進一屋子早已餓得雙目放綠華的碩鼠堆中,讓老鼠啃噬其骨血,微留咽喉,好讓他盡實招供。”
言盡於此,鄭管家忽而話鋒一轉,一臉燦然,笑道:“楚老夫人,鄙府上有數不盡的刑房,就不一一道來了,這奴才若是不願招,在下欣然領其回府,自然有的是法子讓他說實話。”
他話音才落,楚老夫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輕微顫抖著,她最是聽不得這般大戶人家殘忍虐待人的東西,往常便是在鄉間吃苦,大戶陰私她亦接觸不少,可這般專門建立大量囚室審訊犯人的,她還是頭一回聽說,不由得心肝兒直抖。
“你這奴才,還不老實交代,若不然將你一家老小都發賣了。”楚付傑在得知指印對上魏全,腳印對上兒子楚庭瑞那一刻就明白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事可不能任由發展下去了。
“老爺,老爺,不要牽連到奴才家人呀,那都跟他們無關,是奴才最近手頭緊一時貪戀李媽媽銀錢才殺了她的。”魏全趴在地上,早在鄭管家說到帶他回丞相府就嚇得心肝俱裂,此時老爺一吼,他才明白事情鬧大了,這是要他出來頂罪啊!
玉白聞言,怒了,高聲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不說實話,屋中可還有你家主子的腳印呢!”
一直在邊上坐立不安的侯氏在聽聞玉白的話後,激動之下,站起身時帶翻了桌上的茶盞,杯盤落地粉粹的聲音如慌亂鳴叫的錦雞,驚了一屋子人的神經。
“你,你僅憑鞋印大小如何說是瑞兒的?”她敢怒不敢言,玉白特殊的身份令人忌憚,但心中早把玉白這丫頭祖宗十八代都咒罵了個遍,魏全被扯出那一刻,她在後院多年的經驗提醒她事情不對勁,幾次觀察下兒子雄赳赳坐在那裡,但鼻翼時不時地抖動一下,洩露了出來兒子內心發虛,此事定然有內幕,她不能容忍兒子身上有任何的汙點,哪怕只是丁點的懷疑也不行。
“瑞兒,不用怕,告訴她們,你同此事無關!”楚老夫人流露出難得一見的慈祥,拍拍孫兒的背,安撫他道。她原本是為了銀子而來的,若此事鄭管家不在,她早上前找魏全問清李媽媽銀子終歸何處,但既然不能問,她便待事情水落石出後再提此事也不晚。
楚庭瑞昂起驕傲的頭顱,鼻端發出一個重重的鼻音,他看不慣一家人對小小管家獻媚,但他也明白安之若素坐在椅子上的鄭管家也不是好惹的,最後,不得不在侯氏殷切眼神下高聲搶聲道:“誰知道那個李媽媽是怎麼死的?便是死了又如何,不過一個低賤的婆子!楚家養她多年,死了便死了。魏全你不用怕,爺會保住你的。”
“多謝爺!”魏全人前喊楚庭瑞大公子,私下他更是偏愛喚爺,在得到楚庭瑞的保證後,一顆心安定了下來。按照大景律法,他一個奴才,殺了同身份的李媽媽,無論怎樣難逃一死。
“哎呦,貴府公子忒大的口氣,殺人的勾當都可一筆磨平了,便是當今聖上也不會隨便開此金口!楚大小姐,依在下看來,此事還是移交京兆尹來辦較妥。”鄭管家話語平平,嘲諷過後,一臉鎮定同坐在那邊慢慢喝茶的楚皎梨說道。
“鄭管家莫怪,小兒無狀,在下平日疏於教導以致他口出狂言。孽子,還不向鄭管家道歉!”楚付傑心中惶急,在鄭管家提及當今聖上時,眼皮猛地跳了跳,嚇得噤若寒蟬。楚庭瑞這話原本無甚錯處,只是若在有心人耳中,連聖上都不隨意開口道生死,你一個小小的庶民膽敢口出狂言,這不是造反是什麼。
“我說錯什麼了嗎?”楚庭瑞胸脯一挺,拗著口嚷道。
“你——”楚付傑雙耳一陣哆嗦,一個巴掌甩在楚庭瑞面上,將他摔在地。
“老爺——”“傑兒——”
楚老夫人不懂政治,自然聽不明白鄭管家話語機鋒,見兒子打孫兒,心疼之下發聲阻止。侯氏一下子撲到地上抱住楚庭瑞哭了起來。她的兒子長這般大,她是一根手指都不曾動過的,楚付傑倒好,不過一個管家,打得兒子臉都腫了。
“你們先下去吧。”楚付傑遣散眾人,只留下了幾個重要人物,其他人帶著各種心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