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官——報官!”
這一刻,他若是還不明白,他就是個傻子,他被楚皎梨給害了!
蒹葭院中,二姨娘三姨娘相繼來了,個個要同她拼命,說她楚皎梨蛇蠍心腸,害得楚家人不得安生,說她是天降禍星,牽連了楚家人個個不得善終!
楚皎梨命人將她們趕了出去,若不是因著與楚付傑那一丁點的血緣關係,她早將這些人趕出楚家了,如今整個楚家都是她的,他們不過是她施捨才能暫時住在這裡罷了。
甄真坐在她的房中,悠哉地喝茶唱曲兒,她想到這個風華絕代的大家小姐,不僅僅人美,那一雙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簡直讓她看得目瞪口呆!
當初讓林蓉學她,以為她會將人直接送到二皇子府上,也算解救她一時。可誰知她招來的這人不僅與她長得一模一樣,更巧的是,她還是二皇子的宿敵。二皇子一次獵豔,獵殺了林蓉的哥哥,她趕到時,她哥哥已然死透了!
林蓉不僅沒有直接送到二皇子府上,而是尋機讓端木兆無意中碰到,送入二皇子手中的人是端木兆,那麼所有人對林蓉的戒備是無限地降低了。這樣才能下手!
也虧得那林蓉能忍,為了取得端木章的信任,一直不曾在身體上下毒,也是在最後一刻,在端木章臨近崩潰,意識快要失常時才下手,這才一舉得手!
“以後,有什麼打算?”楚皎梨平視她的眼眸,問道。
“打算說不上,決定了,以後再不來這地方了!我父親也已經答應我了!”甄真唯一捨不得的就是楚皎梨這個好友了!不過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她對這個地方的興趣已經因為二皇子完全磨光了。
星光璀璨,也許明日會是個陽光普照的暖和日子。楚皎梨看了一眼窗外顆顆晶亮的星星,回頭時,黑暗中坐著一個人影。
一雙手攀上了她的腰肢,將她攬入懷中。
“小梨兒,婚期我已經定下來了,下月初八!聖旨會在這幾日下來。”趙禕荀拉過她,面對著她皎潔的目光,眸子中湖波盪漾,好似要將眼前的女子吸入他的黑眸中。
“為什麼?”她躲避他的深情,心中還有一絲絲的抗拒,她不能明白他為何突然對她的態度發生了改變,也不能接受這種假戲真做的感情,一切好似做夢一般不真實!
“我答應小梨兒,在我們洞房那天,我會將一切都告知你!”趙禕荀低頭吻在她額頭上,捧起她的臉,溫潤的唇一路向下,在脖頸在徘徊,留下一路的溼潤!
天明時,一道賜婚的聖旨終於下來了,楚付傑好生應付著宣讀聖旨的公公,跪在地上,心中怨氣不但。楚家算是完了,這個大女兒倒好,不斷得封縣主,如今還得聖上賜婚。若按照程式走,他還得向她行禮,如此不堪的事讓他近來做什麼都抬不起興趣來。
而在宮中,景帝捶了捶頭,猛地一拍桌案,心中鬱結難抒。近來一樁樁事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太子亂侖,章兒先是要了他的女人,繼而又被兆兒害死,如今兆兒還圈禁在府中,配合京兆尹的追查,但種種證據都指向這之前他一直認為最為恭孝的兒子,他的一顆心瞬間蒼老無比。
信步走走,抬頭一看,是德妃的寢宮。向前走了幾步,抬起的腳步又縮了回來。如今這個時期,德妃定然會想辦法向他替兆兒求情的,兆兒是他的皇子,他又怎麼不心疼,但他不想聽所謂的道理。
“皇上——”
現在,想走,也沒那麼容易了,德妃已經發現了他,拖著一顆疲憊的心,邁步進了宮殿中。德妃一如既往地一身素清,歲月的痕跡在她身上並不明顯,一如初始他見她時的清新自然。
“愛妃——”景帝坐下後,德妃奉上景帝一向喜歡她親手炮製的花茶,低眉轉眸間,說不清的脈脈含情,這樣的女子總是令人不願拒絕,景帝摸了摸她柔嫩的手。見她並無要求情的話要說,喝完茶,準備離去,德妃一下子跪在地上,不願起身。
景帝惱怒不已,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怎麼會不替兆兒求情,又要說些他十分不願聽的骨肉情深之類的話了!站起來的身子坐下了。
“皇上,求皇上責罰,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今日臣妾才發現了一樁極為隱秘的事,臣妾一直在思量如何向皇上啟齒……”
德妃叩下去的頭髮絲微微有些亂,身子也有些不穩,好似情緒受創頗深,素潔的羅帕掩住半邊面容,言辭流露出極度的哀傷,渾然不似要替端木兆求情的樣子。
“說吧!”景帝威嚴的面上不帶一絲表情。
無聲的威儀深深觸及到德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