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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娘瞪著冬青,滿臉的不相信。看著冬青一步步走過來,緩緩地停在她面前,徐徐地跪了下去,喊了一聲“夫人”。
前塵往事如幀影,一幕幕在十一孃的腦海裡掠過。
她痛苦地閉上了眼晴。
眼角有水光閃動。
屋裡子就有詭異的氣息四處流竄。
琥珀驚訝地望著十一娘。
發現她垂在裙邊的手緊緊地撂成了拳。
然後她聽到了十一娘蕭瑟如秋風嘆息般的聲音:“冬青,我今天很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夫人…”冬青搖頭,匍匐在了十一孃的腳邊,“夫人,你待我恩重如山,我無以為了報。更不能在這個時候丟下您不顧。“她抬頭,揚起粉白的臉,淚盈於睫地望著十一娘,“我願意為夫人分憂,服侍侯爺!”
“啊……”琥珀驚呼,不可置信地望著冬青,“你,你……”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好像被她的聲音驚醒般,十一娘慢慢地睜開了眼晴。
眸子如子夜般的黑漆。
低頭望著腳下的冬青。
冬青含淚迎向十一孃的目光,:“琥珀是大太太的人,娘、老子還在餘杭的莊子裡,濱菊只有中人之姿,竺香年紀太小……”
“所以,你覺得你是最合適!”十一娘聲音淡淡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琥珀卻分明聽出幾份譏嘲來。
冬青臉上就閃過了一絲猶豫。
第一卷 第249章 激動(下)
冬青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十一娘看著,嘴角就綻開一個淡淡的笑容。
“所以,你覺得,你是最合適!”
一字一句,輕輕地回落在屋裡,輕柔的如春風般拂面,卻讓琥珀和冬青俱是一怔。
難道不是的嗎?
冬青眼裡閃過一絲狐惑,繼而轉為堅定。
夫人為什麼要這樣問?
這不是事實嗎?
而琥珀卻聽著卻暗暗著急。
並不是所有的陪嫁丫鬟都會做通房的。有的是姑爺看中了,有的是小姐需要。可不管是哪一種,或是言明,或是先給些暗示。比如說,姑爺在書房裡讀書的時候會遣了其他服侍的專叫去紅袖添香,或是姑爺在洗浴的時候被小姐派去服侍……十一娘從沒有對她們言明,更沒有對她們有類似的暗示。甚至嫁到侯爺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積極為冬青的婚事籌劃。
冬青這樣,等於是打了十一娘一耳光。
十一娘不僅沒大發雷霆,還笑起來了。
要知道,十一娘可不是那種膽小怕事,懦弱好欺之人。
這……太反常了!
她忙上前去拉冬青的胳膊:“冬青姐,看你說的哪裡話?你可是定過親的人。”又為冬青找臺階下,“你是待嫁的姑娘,也難道她們沒把這話跟你說明了……”
琥珀不拉還好,她這一拉,卻讓冬青想起來陶媽媽的話。說什麼大太太還要把珊瑚幾個也送過來。要真這樣,那夫人豈不要被羅家架空了。
她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她不能讓羅家把夫人架空了。
想到這裡,她猛地甩開了琥珀的手:“琥珀,你少在這裡假惺惺。我只問你一句,你可能丟得下你的娘、老子?”
琥珀愕然。
冬青已是冷笑:“怎麼?答不上來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在這裡惺惺作態。”
琥珀大急。
她的娘、老子如今都在羅家的田莊;她不可能丟下娘、老子不管。這兩樁事她都沒法否認。可她覺得,只要十一娘得勢一天,只要她還跟看十一娘一天,羅家為了諄哥,就不可能動她的娘、老子。如果萬一哪天十一娘失了勢,或是她被徐家攆了出去。她縱是有心,也沒辦法保住她娘、老子的平安。既然如此,還不如就死心塌地跟著十一娘一條路上走到黑,闖出一條生路來。
只是這件事她一直沒有機會和十一娘說。
現在冬青拿這個說事,她怕十一娘誤會。
琥珀不由朝十一娘望去。
就看見她靜靜地站在那裡,身姿筆挺,俏臉微揚,望著她們的目光中充滿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琥珀心中一震,千言萬語都如鯁在喉。
而冬青見琥珀嘴角微翕,欲言又止。知道自己戳到了她的痛處。心頭一鬆,跪著上前兩步,卑微地伏在了地上:“夫人,自您從福建回來就是我和濱菊在身邊服侍。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