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惟一該做的,就是幫助大家一起逃離這裡,你願意幫我嗎?”他捧著她精緻的小臉說道。
“我……我願意,我願意幫你。”
“那太好了,你果然沒讓我失望。”他牽著她的手,面對雷鷹。“這地方看來相當詭異,我看等我研究好這張藏寶圖,我們再做下一步的動作,你認為如何?”
“你該不會在盤算什麼吧?”只剩最後一道關口,雷鷹開始打算要怎麼殺人滅口,好獨吞所有的寶物。
毓夫搖搖頭,感慨雷鷹這美中不足之處。“你也太小看我了,眼前這些金銀珠寶對我而言,我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這圖上顯示出在那塊石匣內,有一根金鵝羽毛,如果你願意把那樣東西給我,其餘的我一樣也不要。”
“哈哈,你終於說出你的目的了!”雷鷹目露兇光,看來合作關係就要告一段落。
毓夫再度搖搖頭,“那根金鵝羽毛是一項重要文化資產,我是打算拿到國家博物館,並不是要自己私吞。”
“少在那邊發表你的清高謬論,你想以考古之名行奪取之實,那我也能以奪取之名行考古之實,你把它交給我,我替你來交給博物館。”
“你?”翩翩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像你這種人會這麼有良心,魚都會爬樹了!”最後一句乃德國諺語,諷刺對方口是心非。
聽到翩翩一面倒地替毓夫說話,雷鷹卻對愣在一旁的血蝶感到百般不諒解。
一道銳利眼光投向血蝶,這女人他將來一定會好好修理她,在孔毓夫這小子還未出現前,她對他可是迷戀崇拜得很,如今他一出現,她就像被奪去魂魄的軀殼,全沒了神智。
“你少廢話,快點帶我們過這條河,要不然看我會不會殺了你!”血蝶為了怕雷鷹起疑心,亮出槍來對準毓夫。
豈料雷鷹卻抓住時機,以用來測驗血蝶對他的忠誠與服從。
“正好,你馬上開槍,反正就剩這條河,我就不信這條河對我們而言會有多麼地困難。”雷鷹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好戲。
“可是……你看旁邊屍骨這麼多,一定是這河水有問題,你就等……”
“我叫你開槍你就開槍,聽見沒!”看到她虛晃一招,還不是在替那臭小子說話,這樣明顯給他戴綠帽子,當場令他難堪,使得雷鷹再也無法容忍,瞠大眼睛咆哮說道:“我叫你開槍,你聽見了沒?”
血蝶對毓夫的好感讓她下不了手,雷鷹雙手青筋暴漲,拿起槍來在毫無預警之下朝著血蝶胸部開了一槍。
“砰!”
槍聲在洞內引起震耳欲聾的迴音,血蝶的胸頓時爆出血柱,接著身形一晃,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你怎麼……”毓夫準備衝上前去,但他走沒兩步便停了下來。
“我猜你並不想成為下一個。”槍口準星對準毓夫心臟。
“你為什麼要殺她?她……她是你的朋友不是嗎?”毓夫萬夫莫敵,不因槍口對準他而有所畏懼。
“為什麼?這還要問我嗎?全是你的傑作!”雷鷹雙眼充滿血絲。
翩翩看得出來這傢伙不是什麼可以用話感化的人,立即跑到毓夫身邊。
“不要再說了,他的情緒不定,我們先去看看那女人再說吧!”翩翩一把將毓夫拉離致命的地雷區。
兩人來到血蝶面前,天啊,她流了好多血,這雷鷹還真是狠,朝著胸口就是一槍,雖不至於打中心臟,但像這樣流血過多,想活命也是難了。
“你忍著點,我先替你止血。”毓夫撕掉兩邊襯衫袖子,替血蝶緊急做了急救。
“不……不用了,我……我反而希望一死來解脫。”她親自拉起毓夫的手,微微笑道:“我……我從來沒看過像你這樣一個英勇又體貼的男人,若是我的一死能換來你給我一吻,我會很開心的。”
毓夫一聽,羞得滿臉通紅,還偷偷看了翩翩一眼。
“我到旁邊去,你自己看著辦吧!”眼不見為淨,總不能跟一個快要死的女人爭風吃醋吧!
待翩翩走後,血蝶吃力地再揚起笑,“她……她好幸福,不過,我……還是祝福你們!”
她眼中的渴望讓毓夫矛盾不已,但為了不想讓她死不瞑目,他只在她額頭上輕輕烙下一吻。
“對不起,我……我只能做到這裡。”
血蝶在流下兩行眼淚後,牽動著嘴角說道:“這……這就夠了!”
當血蝶嚥氣的那一刻,是帶著滿意的笑離去的,毓夫將她輕輕放下,死瞪著雷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