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體執行七七四十九次迴圈之後,他雙眼神色一滯,接著他雙手一揮,身影化為一道流光,向越離殃飛去。
由於韓落溪此刻的這速度十分之快,眨眼之間,他便來到越離殃身前,越離殃見韓落溪一劍向自己刺來,他不由伸劍一擋,可是這一擋之後,他眉頭不由一皺,他感受到韓落溪身體之中,正有一股力量,不斷膨脹,速度十分之快,若是自己貿然收手,會立即引發這股力量,到時除了韓落溪會死之外,自己也難逃宿命。
“想必這力量並非是他的。”越離殃猜測到,以韓落溪的修為,就算想與自己同歸於盡,也不可能聚集出如此強大的力量,看來這力量,是由別人注入到他身體裡面的。
越離殃想好應對之策後,鏽劍一劃,然後拉近與韓落溪的距離,只見他左手食指點在韓落溪的眉心處,一道紅芒刺入韓落溪的腦海,一瞬間,越離殃在他身體中,開啟了一條通道。
“修羅決!”越離殃暗暗施展出修羅決,只見那些膨脹的力量受到修羅決的影響,立即沿著那條通道,流入越離殃身體之中,約過一炷香的時間,越離殃將那些力量全數吸入自己體內,待到韓落溪身體的氣息平穩之後,越離殃一掌將韓落溪擊退,然後他立即盤膝,開運轉修羅決,來化為那股莫名的力量。
由於這神秘的力量,並非屬於越離殃,所以他無法吸收,只能先將這力量煉化,然後排出體內,這樣才不會受此力量的影響。
韓落溪落在越離殃五丈之外,他微微抬頭看著越離殃,感覺到全身比之前好了許多,那些莫名的力量也全數消失。
“此刻他正在調息,快去將他殺掉!”韓落溪腦海中,傳來一道聲音,這聲音正是那申錦發出來的。
韓落溪掃了越離殃一眼,眼中微微有些猶豫之色,儘管如今,他還是提著長劍,向越離殃飛去,一瞬間,他來到越離殃身前,然後一劍劈向他脖頸之處。
“啊!”越離殃大喝一聲,只見無數光芒從他身體之中流出,韓落溪受到此光芒的影響,身影倒退數丈,嘴角立即出現一絲鮮血。
越離殃睜開雙眼,嘴角流下一道血絲,方才他見韓落溪偷襲自己,於是用至強之力,將那股神秘力量逼出體外,以此震退韓落溪,但自己也因此受到不小的傷害。
“哼……”越離殃眼中一寒,一絲血光在眼中緩緩升起,他走向韓落溪,右手緊握鏽劍,本來是想救他一命,結果他卻如此狠下毒手,此人決不能留在世上。
正當越離殃舉起鏽劍,要刺向半跪在地上的韓落溪之時,忽然他神情一滯,心中帶著一絲掙扎之色。“不可!”越離殃修羅決一轉,立即將那殺戮之力歸還到裂縫之中。
“沒想到,這殺戮之力如此影響人的心智。”越離殃暗歎道。
韓落溪見越離殃微微猶豫,片刻之後,將鏽劍收回,他轉頭看向申錦一眼,想必那神秘力量便是他注入自己體內的,沒有想到,自己不惜性命,與越離殃一決,為了那寒冰令,他竟然耍如此陰險的手段,枉自己還尊他為師。
韓落溪咬了咬牙,也罷,今日輸了便輸了。他轉頭看向越離殃,輕聲道:“方才多謝了!”
越離殃沒有應道,他將鏽劍收回雪花印中,然後一臉僵硬地看著韓落溪。韓落溪苦笑一聲,對著四周大喝一聲:“在下技不如人,甘願認輸!”
“你這逆徒……”申錦立即從石椅上站起來,他看著韓落溪,眼中帶著濃濃的怒火。
“不愧是天青堯的弟子,得其真傳,果真神勇無比。”四周修士讚歎道。
“申宗主,此次比試已結束,還望申宗主能信守承諾。”柳一夕道。
“這是自然,老夫豈是那些不守信用之徒。”申錦眼中寒芒不斷閃爍。
“既然申宗主如此回答,在下也放心了。”柳一夕道,他知道申錦此刻,多半心中有不甘,所以也沒有說過激的話。
“如此看,寒冰閣不久之後,又要一震當年雄威了。”四周修士不斷討論道。
“既然比試結束,在下便先將越長老帶下去休息了。”柳一夕對著申錦施禮道,他身影一閃,來到越離殃身邊,然後破開虛空,將他一併帶離丘池劍臺。
申錦緩緩走到韓落溪身前,眼中光芒閃爍不定,韓落溪抬頭望了申錦一眼,對著他道:“師傅,弟子有負您的期望,如今受創,還請先離開這裡,回宗內療傷。”
申錦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待到韓落溪離開之後,他對著身邊的一名親信弟子傳音道:“去告訴靈淨長老,叫他封鎖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