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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1992年2月14日下午,他把秘書周均倫、陳克勤叫來談話。大意說:我已經93歲了,1922年在法國加入中國少年共產黨(青年團),1923年春轉為共產黨員,算來已經70年了。無論從壽命和革命時間來說,在黨內健在的同志中,我大概算是最長的一個了。我一生死而無憾,死而無恨。現在病情日漸沉重,你們要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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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將歸去,別情依依(4)

3月1日,醫院作了一個規定,告誡我們,必須讓他絕對休息,不念檔案、不讀報、不作彙報、不聽新聞。他知道了以後,說:“醫生是好意,我一生革命,怎麼能啥也不幹光休息啊。再說人的腦子,不想這個事,就想別的事,總要想問題。你們給我說點事,這是精神食糧,與其讓我胡思亂想,還不如給我說點事。”

我們不斷給醫生反映,醫生“妥協”了,但規定不向他彙報任何事情,可以看看新聞,聽聽檔案,每次不準超過半個小時。

4月2日,301醫院發出病報:聶帥心力衰竭,病情危重,隨時可能發生意外。

4月3日那天,###總書記給我打來電話,要我積極動員父親住院治療,但不可勉強。因為他要去日本訪問,不能前來探望,讓我代為問候父親,祝他早日康復。

父親不願去醫院治療,醫護人員只好在家裡做好搶救的準備。

辦公室工作人員根據父親病情發展,報軍委辦公廳領導同意,於4月7日開始,揹著家屬著手準備後事。

4月12日下午,我上班去了,父親突然把兩位老秘書叫到身邊,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