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薇薇眼底的防備,丹尼爾打心眼裡感到難受。可這是他自己種下的因,如何能夠去責怪唐薇薇什麼呢?
他所能做的,唯有對唐薇薇解釋清楚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
“我們來到緬甸,是曼沙來接的。因為她與嚴家的關係,讓嚴諾很是放心。不過,因為她也與‘炎門’有關,卻讓我並不放心。”
丹尼爾做事自有一套主張,他不會因為對方與嚴家有什麼關係,而心有安然。
他認定的人,必定是與他關係深厚。
而非,嚴家。
“所以,我假意離開,實則對搜查曼沙。”
若不是自己親眼看到的,丹尼爾很難完全相信一個人。當他調查情況,結果卻令他大吃一驚。
“在她位於谷河的宅子裡,我見到了一個人。”
他瞥了眼唐薇薇,繼續道:
“一個人,我們都在找的人。”
如果“一個人”,唐薇薇還無法理解。那麼,“一個我們都在找的人”,讓唐薇薇直接想到了一個名字。
“顧川?”
她的語氣略帶不確定,畢竟,顧川在她的認知中是在叢林之中的。
可不是顧川,她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人。
“對,就是顧川。”
丹尼爾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他所見到的人,就是顧川。
這一點情形的確是唐薇薇不曾預料的,她更加無法相信,丹尼爾口中的“顧川”。
“你怎麼證明,那是顧川?”
如果顧川真的安然,他為什麼不回來,不告訴她?
但是對此,丹尼爾只有給出無奈的攤手。
“除了長相,我無法證明任何事情。但我敢肯定,那就是顧川。”
雖然只是短短一瞥,但丹尼爾卻內心堅信。
世上或許會有兩個長相相似的人,但是若是連目光、神態都相似,那是不是他們所經歷的事情也都相似?
若果真如此,那麼他們究竟是誰,又有什麼必然的意義嗎?
“我知道,你對我並不信任。可是,我也沒有辦法證明什麼。”
丹尼爾的語氣隱藏著深深的無奈,他只想告訴唐薇薇一個真相。可是,唐薇薇如何判斷,那卻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事情。
“那裡的戒備很森嚴,即便是我,也有暴露風險。”
想到在宅子裡看到的事情,丹尼爾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他也是從曼沙與別人的談話中,得知了有關唐薇薇的事情。
“我只可以保證,顧川依舊在那宅子裡。可他為什麼在那裡,發生了什麼,我卻一無所知。”
丹尼爾不斷否定,給他的話語增加了許多無奈。
然而,唐薇薇卻不發一言。她看著丹尼爾,眼睛裡什麼情緒都沒有。
被這樣的目光所注視,哪怕丹尼爾也感到無力。
他沒有辦法對唐薇薇如何,只能任由她看,附帶轉移話題。
“你唐姨挺想的,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如今,哪怕是一句詢問,丹尼爾也問得小心翼翼。
他生怕哪裡惹了唐薇薇不快,這樣的小心,反而令唐薇薇更加不喜。
“有什麼辦法,可以見到顧川嗎?”
在躊躇再三後,她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選擇相信了丹尼爾的話。
誠如丹尼爾所說,雖然她可以認同,但一切都只有丹尼爾的說辭。她想親眼看見顧川,甚至,交流……
丹尼爾搖搖頭。
“那宅子我看過,處處都佈滿崗哨,無法進去,也無法出來。”
顯然,曼沙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便是不會讓人輕易發覺顧川的行蹤。
“但是有一點好處。”丹尼爾話鋒一轉,卻道:
“地道。”
“地道?”唐薇薇一愣,又是這個詞。
似乎緬甸的人總喜歡挖地道。“釋迦部落”如此,尉府如此,曼沙也是如此。
不過,曼沙的“地道”,與他們的“地道”略有不同。
“我當時是從下水道進入的,好在並未打草驚蛇。但是,他那裡配置了熱感系統,卻可以輕易找出地下任何隱藏。”
這也是令丹尼爾感到無奈的地方,他可以將訊息告訴唐薇薇,卻無法給她帶來更深的理解。
“可是你進去了。”唐薇薇提醒道。
她相信,曼沙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