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愛的人。

顧然一把抱住韓佳佳，用力，更用力。

他多想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他多想永遠這樣抱著她。

韓佳佳大概能夠體會顧然的心情，在剛才那一刻，她以為自己已經死去的那一刻，她其實釋然了。

她任由顧然抱著，哪怕他的用力讓她有些疼痛。

她疼，他更疼。

特種大軍很快來到了事發地點，他們排查了附近的高樓，只在其一棟找到了一個用過的彈夾。

接到狙擊手離開的訊息，四個人這才走出了咖啡廳。

陽光落在身的感覺，唐薇薇從未感覺活著這般美好。

顧然攬著韓佳佳也走了出來，兩個人之間流淌著一種莫名的氣息。

唐薇薇推了下顧川，示意顧然方向。

韓佳佳明顯回過神來了，一雙眼睛稍顯緊張，模樣還好。

原本，連看都不願多看顧然一眼的她，此刻正偎依在顧然懷。

都說英雄救美才能得到美人芳心，這回顧然因這英勇一撲，大概是解開了韓佳佳的心結。

“特種大隊A支隊隊長，顧安報道。”

顧然說著顧安的名字，目光裡帶著執著。

“沒事吧？”前來帶隊的大隊長看著顧然，眼閃現一抹複雜。

“一切正常。”

隨著部隊的出現，大家也鬆了口氣。

眾人準備撤離，原本依偎在顧然懷的韓佳佳忽然面露驚恐。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際，她當在了顧然面前。

“砰！”

不大不小的聲音，讓所有人回過神來。

“八點鐘方向！”

隨著大隊長一聲令下，所有人集火力。

一架直升機從八點鐘發現緩緩昇天際，天空似還飄來了一聲不憤的怒吼。

“顧安，算你運氣。”

“不！”

顧然看著自己懷渾身是血的人，一顆心再也無處安放。

“我，我很好。”韓佳佳還有生的氣息，只是子彈沒入胸口，誰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不好，很不好。”顧然握住她撫在自己臉龐的手，明明他們已經解開心結，明明他們說好的，明明……

為什麼，為什麼，在所有事都回歸正軌的時候，卻發現了這樣的一幕。

為什麼死的不是他，為什麼要讓他所喜歡的人一個個都離他而去。

“這樣很好，你和他……我誰都不負。”

此時此刻，韓佳佳是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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