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依舊沒有恢復。在她的記憶之中,與嚴諾相處的時光佔了大半。
這也是顧川之所以忌憚嚴諾的原因。
因為對唐薇薇來說,他不過是曾經的戀人,甚至,在她的記憶中完全沒有他的影子。
可是,對嚴諾來說,那卻是唐薇薇一起生活過的人。更有甚至,那是她喜歡過的人……
兩相比對,顧川無法淡定。
在嚴諾面前,他甚至都不自信。
他明白,唐薇薇會選擇他,除了他對她的好之外,諾一也佔了很大比重。
如果沒有諾一……
顧川不敢想象,那會發生什麼。
嚴諾淡淡一笑,問道:
“你以為,你給顧家遠在京都,有言家在,江家就不會報復嗎?”
他以一種盡在掌握的姿態面對顧川,自信且無謂。
這種感覺顧川以前也有,可現如今,他已不敢無所謂。
他有所謂,他不敢去賭。
顧川的沉默給了嚴諾很好的鼓勵,他繼續說道:
“據我所知,江家已經開始對顧家出手。你二叔的事至今還未有定論,而顧淳……只怕沈家未必會保他。”
自始至終,嚴諾從未露面。可他卻講得頭頭是道,將一切分析透徹。
顧川沒有反駁,因為他明白,嚴諾說的是事實。
“明人不說暗話,嚴總有話不妨直說。”顧川終於正視起來,可嚴諾對唐薇薇的心思,卻不容忽視。
男人間的談話簡單又複雜,模稜兩可間兩相試探,挑明一切事情也便簡單。
嚴諾也不想與顧川爭辯什麼,直接說道:
“我可以幫你。讓顧家遠離迫害,讓顧家人倖免於難。哪怕對付江家,我也可以出力。”
這是他的承諾,也是他來此的目的之一。
“條件呢?”顧川問道。
這麼好的舉動,作為生意人,他從不認為有無緣無故的捨棄。
嚴諾瞥了他一眼,平心而論,他絕對顧川很不錯。
無論從能力還是品性,都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可是,這輩子因為一個女人,他們註定無法成為朋友。既然如此,他也不會客氣。
“離開薇薇。”嚴諾語氣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