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甚為主動。
言赫與顧川現在最好不要發生正面碰撞,這也是言赫一忍再忍的原因。
但顧川是很不好解決的,言赫也沒有辦法。既然江城主動請纓,言赫也便點點頭。
“麻煩了。”
“不麻煩。”
處理顧川的問題,江城很開心。
他踱步走到顧川面前,竟真的解釋道:
“顧總,不瞞你說,我和言大少一見如故,也沒經過你同意,就成為了朋友,還請顧川不要見怪。”
他似乎將顧川擺在一個很高的位置,甚至以為經過顧川同意為恥。可反過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種諷刺?
顧川從來不像他說的那樣,顧川更沒有資格管教言赫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江城倒是自來熟,其實他和顧川也只算認識吧了。此刻竟然說道:
“正所謂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怎麼樣,顧總,我們交個朋友?”
“滾。”顧川只吐了一個字。
顧冰的事,他還沒有找江城算賬,江城竟然還敢主動湊上來?
江城不怒反笑,看起來和神經病一樣。
“顧總這麼時候,我就不願聽了。我又沒有招惹過顧總,反倒是您把我江家害得無處容身。”
他的語氣輕柔,暗含陰柔之氣,無端令氣溫也下降了幾度。
顧川壓根不想理會江城,反倒是江城一個勁兒解釋。
沒錯,江城恨極了顧川。
如果不是顧川破壞他的計劃,現在事情變成什麼樣還尚未可知。
一切,都是顧川。
你說,江城會放過顧川嗎?
顧川看都懶得看江城一眼,他衝著言赫問道:
“言赫,你想告訴我,現在言家和江家和好如初了?”
“川子,有些事我也是無法決定的。”言赫有些頹敗,嚴家是大家族,傳到他爸那達到了頂峰,到了他這也泯然眾人。正因如此,言家的擔負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有時候,明知道這件事是錯誤的,但也必須去做。
“你只要回答是與不是。”顧川沒有理會言赫的為難,直接丟擲問題。
現在,他連自身都不保了,更沒閒心去理會言家如何。
他不是聖人,說到底,他做這麼多,也只是為了家人不受到傷害。
一旦違背這條準則,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言赫為難地看著他,從身份角度,他不必回答。可是,從朋友角度,他想要回答。
“是。”
最終,他說出了答案。
“言家要拋棄我了?”顧川沒有遲疑,繼續提問。
看來,嚴諾提醒的問題變成了事實。言家許不會對顧家出手,但是江家對顧家出手時,言家只會袖手旁觀。
“不是拋棄,言家不會拋棄任何人。”
言赫急忙解釋,生怕顧川會就此誤會。
從他自身角度出發,他認為顧川是一個可交之人,是值得信賴的朋友。
但是,從家族利益出發,顧川卻是可以捨棄的人。
“那我爸和二叔是怎麼回事?”顧川不想聽一些謊話,直接問到關鍵。
如果不是因為江家,顧父與顧二叔為什麼被扣留至今,還不回家?
“這件事我不是都解釋過了,我也不知道。”言赫還是企圖矇混過關,他雖然不在政位,在作為嚴家第三代裡最突出的成員,家裡發生的事他不可能完全不知情。
“言赫,別騙我。”顧川的臉色毫無笑意,冷酷的面容透著點點怒氣,已容不得言赫推脫。
場面一觸即發,可是言赫卻不想解釋。
“這件事我來解釋一下吧?”江城忽然站了出來,他瞥了眼顧川,詢問道:
“顧總,想聽嗎?”
他似乎篤定顧川拿他沒有辦法,見顧川未曾開口,更是直言道:
“就算你不想聽,我也還是要說。”
他沒有絲毫收斂,強勢的模樣已經代表了言家意思。
如果不是言家的縱然,他江城憑什麼在這裡耀武揚威?
“江城。”言赫見江城要說出真相,頃刻惱怒。
這是他和顧川的事,江城沒事添什麼亂?
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江城卻全然不顧言赫的呵斥,張口便是:
“言大少,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輩子。我們江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