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副模樣，讓唐薇薇如何能夠忍心？

“你也看到了，她很好。只是私下會有思念，我想，這輩子她都忘不掉了……”

比起隱藏，唐薇薇直接說出韓佳佳對顧安的思念。

她雖然沒有說出顧安的名字，但顧然一直都知道。

韓佳佳思念的人，不是他……

知道她過得好，他也滿足了。

剛才，他已經見過她的模樣。真的如同唐薇薇所說一般，她很好。

顧然點了點頭，衝唐薇薇道：

“我回去了。”

看過韓佳佳，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誒，等等……”唐薇薇看著他的落寞模樣，心生不忍。

可她同樣明白一點，長痛不如短痛。韓佳佳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原諒顧然了，與其兩個人都是折磨，倒不如早點放手。

她看到顧然看向韓佳佳的眼神，那是對待愛人才有的目光。

可對於韓佳佳來說，顧然的目光對她來說只是一種負擔。

看著顧然一臉堅毅模樣，唐薇薇話到嘴邊卻是沒有說出口。

哎，罷了。

感情的事只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旁人參與不來，也不明白其中的意義。

唐薇薇雖然不說，但顧然心中怎麼會不明白？

他也知道，他的提議給了韓佳佳多大的傷害。但是，當下這是他所能想到最好的辦法。

如今看來，當初實話實說多好啊。

但他不確定，韓佳佳是否會喜歡他……

就如同他們兩個人的結婚照一樣，如果當初不去做，現在可能什麼都沒有。

“謝謝，謝謝你照顧佳佳。”

比起唐薇薇的欲言又止，顧然倒是大方感謝。他就如同韓佳佳的家人一般，對唐薇薇的照顧表達心意。

唐薇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顧然消失於人群之中。

那抹軍綠色的身影格外清晰，而顧然的改變，也是巨大的。

回到公司，唐薇薇特意多看了韓佳佳幾眼。

當她看到韓佳佳沒有任何反應時，也終於鬆了口氣。

看來，是她想多了，韓佳佳並沒有看到顧然的出現。

在唐薇薇看不見的地方，韓佳佳卻悄悄抹了抹眼角。

在那裡，剛才有一滴眼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