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
說著說著,郭衝突然問,“教官,你是來給真真送行的吧?平時可難得見你。”
“什麼?”吵吵嚷嚷的,姜銘沒聽清。
白真真踢郭衝一腳,“別亂說話,教官是來給我們上課的,有什麼想問的想學的就趕緊,過了這村可沒這個店了。”
聽她這麼一說,一群人一擁而上,差點兒沒把姜銘撕吧撕吧分了。
面對他們的熱情,姜銘也是傾囊相授,把能教給他們的,全都教了,雖然有填鴨硬灌的嫌疑,可接下來他會很忙,再來這座基地,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力不要用盡,出七分,留三分,你是女人,不要跟人拼力氣,要打巧……對,就這樣,時刻留有挪移之力。”姜銘耐心的教。
“要是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呢?”白真真是個會出難題的學生。
那就只剩拼命了!
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我們要做的就是想盡辦法拼個你死、我活!
“冒犯了。”姜銘在她身上幾處要害輕點幾下,有些地方,實在太過私密,他是一觸即離,“記住這幾個點,到時借詠春的寸勁狠擊,只要打中,非死即廢!”
以白真真的功夫,哪怕敵人高她兩三個段位,也決計扛不住,生死要穴,從來不是說說而已。人體之脆弱,也不是大多數人能夠想象。
白真真又自己點了一遍,確認無誤後,默默記下。
“還有什麼要問?”後面還有人排隊,時間又有限,姜銘不由催促一句。
“還有好多……”白真真話沒說完,腰間的呼叫器響了,臉色一變,看姜銘一眼,“教官,我還有事,先去處理一下,一會兒再過來找你。”
“好,有事你就去忙。”姜銘擺手放行。
白真真抿了抿唇,“那……那我先去忙了,你可一定要記得,還欠我好多東西沒教。”
“好,我一定記得。”姜銘跺了跺地,表示自己會在這裡等。
白真真卻無興奮之意,朝他走了兩步,手抬起一半,卻猛地停下,使勁揮了揮手,轉身跑掉了。
這小姑娘怎麼了?
姜銘再遲鈍也發現有問題了,可還沒等他問什麼,就被別的學員纏住了,於是腦後便多了一些東西。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才算把這些傢伙全都應付過去。郭衝排在最後,學完之後比劃兩下,才問他,“你真的不去送送真真?”
“送?她要去哪兒?”姜銘想起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咯噔一聲。
“她透過利劍考核,今天入列,現在差不多該登機了,您不知道?……哎,您慢點跑,機場換到左場區了!”郭衝看著他近乎bug式的凌空折轉,驚歎道,“教官不虧是教官,何年何月,我也能練到這種地步啊!”
小姑娘等等我!
既然來了,怎麼都不能連句“再見”都不說!
姜銘在心裡喊著,腳下生風,急愈閃電!
“真真,看什麼呢?有什麼捨不得的人?”一個戰友抱著白真真的肩膀問。
白真真的眼睛一直看著外邊,就沒有移開過,“這裡的人,這裡的一草一木,我都捨不得。”
“是啊,都待了兩年多了,怎麼都有感情了。”戰友也傷感起來,“不知道那邊會不會比這裡好,為什麼我還沒走,就開始想了……哎呀,我的眼睛,好像進沙子了。”
“我也是啊。”白真真拍拍她的肩膀,“這是要離開家啊,眼裡當然會進好多沙子。”
“真真,你說我們還能回來嗎?”那戰友擦著眼睛問。
“能,當然能!”白真真很肯定,“王隊在天上看著我們呢。”
“嗯,我知道……沙子更多了。”戰友把頭枕到她的肩頭,“王隊雖然兇,可是人很好,記得有次拉練,我不小心掉到山坑裡,是他把我找到,揹回來的,他自己都摔傷了,那麼好的人,怎麼就……老天就是不長眼!”
“不說了啊。”白真真的視線已經模糊了。“只要我們不忘了他,他就永遠在!”
“就算我們忘了他,他也在,旗是紅的,他的血在上面。”兩人對著遠處的軍旗,行了一個軍禮。
別了,我開始成長的地方!
嗡!
發動機轟鳴,螺旋槳開始轉動,後艙門也緩緩抬起!
白真真擦擦眼睛,收回目光,垂首看了看緊握的手掌——不會有人來了,夢終究是夢!
“等一下!”姜銘對著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