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心裡有些堵,他發現事情開始超脫他的預料,甚至直到離開他都沒有再說什麼法國大使的事情。
為什麼一天的時間不見他的變化這麼大?難道加冕還有這樣的功效,那小傢伙完全不像是八歲的小男孩,自己的一切彷彿都暴露在他的眼中。
克雷斯離開之後,約瑟夫指指桌子上的諾德公國地圖北城區,內心默唸道:“一切,都將從這裡開始!”
半晌之後
約瑟夫看著鏡子中一身黑色小西裝、面貌清秀、金髮黑眼有些瘦弱的小男孩很是滿意的點點頭,人人都說混血兒比較漂亮,果然誠不欺我。鏡中的自己雖然比不上中東某些相貌逆天的王子,可是小正太一詞用在自己的身上倒也合適。
走出門,門口的兩名禁衛軍急忙靠過來,其中一位本想說話,但是看看臉色紅潤的約瑟夫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殿下,我們去哪裡?”
諾德皇家禁衛軍是現在諾德公國唯一的軍隊,不過說是軍隊,實際上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十人,甚至禁衛軍的團長都是由傑姆斯臨時擔任,由此可見諾德公國的窘迫。
“隨便轉轉,不用通知傑姆斯。”
一句話讓兩名禁衛軍打斷尋找傑姆斯的想法,其中一名繼續跟著,而另外一名則跑去開車,約瑟夫的座駕可不是什麼萊斯萊斯幻影、賓利房車,做為一個內閣成員多半都是法籍官員的國家,從上到下,這裡的車輛多半都是雷諾或者標緻。
約瑟夫自然也不例外,當約瑟夫走到一樓門口時,那輛黑色標誌已經停靠在那裡,內心有些憋屈的搖搖頭約瑟夫在禁衛軍的侍應下坐上車。
這可以說是約瑟夫第一次看屬於自己的王宮,雖然記憶中有很多相關畫面,但記憶歸記憶,同親眼面對完全不同。
做為一個領土不過二十多平方公里的統治者,他的王宮自然比不上什麼凡爾賽和白金漢宮,但是在普通人的眼中,這也是數一數二的豪宅。從南到北、縱橫東西也有上千平方,其中建築面積為六百平方,其餘則為王宮前方的小型綠地廣場。
諾德王宮並不僅僅代表著約瑟夫的居住地,其實克雷斯的內閣政府也在這裡辦公,只不過他們佔據的是第一層而已。
王宮位置處於諾德境內唯一的山脈上,而山脈的建築也只有王宮一棟,這裡是東西接洽法國的第一線,當初拉格納一世把自己的王宮建在這裡其目的就是抵禦敵人,用東方的話來說就是天子守國門。
乘車下山,來到諾德中央區的主幹道上,約瑟夫看到的是蕭瑟的街道、面黃肌瘦的路人、舉著牌子找工作的平民,看到這一幕幕,約瑟夫的心情突然沉重起來。
“殿下,這不是你的錯,而且這樣的情況不僅僅在諾德,即便是法國也同樣如此,甚至在法國東部,一些城市還不如我們諾德……”
禁衛軍的話約瑟夫倒是沒有懷疑,這裡畢竟是戰爭偏遠地區,相比較法國東部,這裡主要是大量青年被徵兆,建築方面倒是沒有太大的損害。
逛一圈,約瑟夫本來比較好的心情消失不見,主幹道上都看不到幾個店鋪,工業更是幾乎為零,此時的諾德……任重而道遠啊!
“讓克雷斯過來一趟。”
進書房之前約瑟夫讓禁衛軍喊來克雷斯,而在克雷斯還沒有到來的這段時間裡,看著書房裡的一切,他能夠想象那位名義上的父親在這裡為諾德的發展而憂愁,他本來可以做一個無憂無慮的花花公子,但是國家的責任徹底壓垮這位善良的王子。
翻開猝死時拉格納二世還沒有看完的有關國家經濟建設的著作,約瑟夫一時之間陷入沉思,甚至連克雷斯進來都不知道。
“抱歉,有些走神。”
“亞當·斯密的《國富論》,拉格納二世殿下最喜歡的一本書。”
“我聽說克雷斯你和我父親是好朋友?”
“一起逃亡過、一起被俘虜過,我最敬佩你父親的就是無論在什麼時候他都能保持樂觀的心裡,他是一個不錯的人。”
“可是就是這樣一位時時刻刻都保持樂觀的人,猝死在書房內,真是一種諷刺,不是嗎克雷斯叔叔?”
“殿下……”
“今天我去了中央區,那裡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對不起!”
“不,不是你們的錯,能夠做到現在這樣你們已經盡力,但是我想知道,我們的國家還有多少人沒有工作、還有多少人沒有住的地方、還有多少……年輕人。”
克雷斯聽到約瑟夫的話沉默許